耶律嚴看到吾古孫圖爾克的時候,眼睛綻放出嗜血的光芒,就是這個卑賤的女真人,廢掉了他的腿,讓他一輩子只能在擔架上度日,這個該死的女真人。
他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大吼道:“你終於出來了,你這個卑賤的女真人。”
吾古孫圖爾克卻哈哈大笑道:“你說我卑賤,那你豈不是卑賤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是誰在我面前求饒,還許諾給我重金,求我放了他。”
耶律嚴面紅耳赤,指著吾古孫圖爾克卻說不出一句話。
吾古孫圖爾克站在人群前面,嗓音洪亮的說道:我討厭卑賤這個詞語,沒有人生來就是卑賤的,我們的妻子孩子都被這個該死的遼國使者以卑賤的名義殺害了,憑什麼?
今天,他們殺到了我們的城邦,他們擄走我們的親人,難道我們不該舉起手中的鋼刀,告訴他們,我們是真正的男人嗎?
他揮舞著手臂,朗聲說道:我今天只想要一次機會,一次可以手刃這個該死的遼國士兵的機會,一次也能讓他們感受到死亡的恐懼的機會。”
圖爾克聲音嘹亮,震聾發聵,無數女真百姓無不熱血沸騰,百姓們大喊著:“殺,殺,殺”來響應著這位英雄。
圖爾克轉身對完顏部落族長劾裡缽說道:“我知道我會死,但是我並不害怕,因為在我死之前,我會親手砍死幾個該死的侵略者,也算是有了墊背的了。
偉大的完顏部落族長,請給我這個機會吧,我要戰鬥,直到死亡。”
說著吾古孫圖爾克單膝跪地,眼神堅定的看著完顏劾裡缽,完顏劾裡缽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敬佩,他將自己腰間的一把寶劍摘了下來。
他親自下馬,鄭重的走到吾古孫圖爾克,雙手將彎刀遞給了吾古孫圖爾克,劾裡缽的眼神有些複雜,此刻看著這個人,他心中既有敬佩,又有些愧疚。
因為這番話現在的他還沒有勇氣說出,其實有一刻,真的有一刻,他真的想衝上去與這位勇士一樣,為了自由而戰,但是理智告訴他,他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人,是一個部落,作為一個領袖他沒有衝動的權力。
劾裡缽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個真男人,所有的女真人都會以你為驕傲。請告訴我你的名字,你的後人會以你為而趕到榮耀的。”
吾古孫圖爾克哈哈大笑道:“我叫吾古孫圖爾克,我是偉大的吾古孫姓氏的後人。”
劾裡缽舉起彎刀高呼道:“這位勇士的名字叫吾古孫圖爾克,是偉大的吾古孫姓氏的後人。”
吾古孫圖爾克哈哈大笑,一把接過劾裡缽遞過的刀,低聲對劾裡缽說道:”我算什麼勇敢啊,有的時候活著才是真正的勇氣,死亡不過是逃避罷了,堅持活下去吧,希望您能看到我們自由的時候。”
說完之後,他大步走到遼國騎兵面前,拔出馬刀,對著遼國騎兵陣營。
夕陽的餘暉落在吾古孫圖爾克的肩膀上,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場面。
所有的女真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些帶著孩子的婦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不想讓他們看到著悲壯的一幕,
耶律嚴戲謔的說道:“卑賤就是卑賤,你註定是一個卑賤的人,你的死註定默默無聞,你生來就註定了你的卑賤。”
吾古孫圖爾克冷笑著說道:“如果嘴能夠殺人的話,你倒是一個好手,不過我看你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罷了,怎麼樣,你敢不敢與我決鬥?高貴的遼國貴族,哈哈。”
突然在被遼國騎兵看押的200人中,突然有一個年輕人舉起手高呼道:“吾古孫圖爾克,吾古孫圖爾克。”
旁邊的遼國士兵憤怒的舉起鞭子,抽打那個年輕人,但是吾古孫圖爾克這個聲音卻響徹雲霄,倒在耶律嚴身旁的那個婦人也不顧一切的聲嘶力竭的大喊道:“吾古孫圖爾克。”
白騎兵身後,無數的百姓高舉著手臂,大喊著:“吾古孫圖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