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發現了。
雲迢果斷躍下牆頭,溜之大吉。
冷喝的人目瞪口呆,有些無措看了看車子後排身材修長貴氣十足的青年:“boss,這……”
青年兩腿交叉而坐,正託著腮看向車窗外,那專注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好奇什麼東西那麼好看。
聞聲,他終於回頭,露出一張精雕細刻而出的俊美容顏,有稜有角,輪廓分明。
最驚豔的是那一雙劍眉,斜飛入鬢,濃墨重彩,端的是把桀驁二字寫在臉上。
他微抬下頜,微微泛著湛藍的眸冷漠又疏離:“與我無關。”
下屬秒懂:“是。”
透著歐式風格的鏤空雕花鐵門緩緩開啟,漆黑的車緩慢駛入葉家莊園,消失在夜色裡。
另一頭,雲迢已經把這事拋到腦後。
簡單洗了個澡,衝去身上殘留的燒烤味兒。
躺在柔軟的床上,卻是睡不著了。
她靠在床頭,手指漫不經心划著手機,目光卻幽幽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毛團。”她忽然開了口:“對於本尊的來歷,你還知道多少。”
毛團正發著呆,被嚇了一跳,呆呆的答:“沒……沒了呀,天道大人就告訴我那麼多。”
雲迢皺眉,腦海中卻回憶起她方才甦醒的樣子。
她是從一個木棺中醒來,而木棺身處地下萬里之處。
那木棺看著簡單樸素,但她腦海中卻憑空冒出它的來歷。
——天機木,洪荒初生第一神木,可改天機,斷天機,隔天機。
然如此厲害的神木,卻給她做了木棺,未免太過浪費。
大概是為了隔絕天機吧。
但為何呢?
一個神祇,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需要被放進木棺裡,隔絕天機窺伺?還是在那樣一個眾神兵戈四起的時代。
那時候防的不該是別的神祇嗎?為何要防天機。
又是誰,將她放入這天機神棺裡?
定然不是她自己,直覺如此,以她的性格,無論是神祇還是天機,哪怕身死道消也要鬥個底朝天,才不會做沉睡這等懦夫行徑!
直覺還告訴她,將她放入這棺中的,就是她想找到的那個人,對她很重要的人,重過神力,重過生命。
可她,記不起來了。
連自己,都忘了個一乾二淨,前塵往事如那時光浩渺,一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