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長大後的蘇安會不會因為柳念茹現在的行為而記恨柳念茹殺了自己的生母這件事。
柳念茹不是沒有想過,但她有信心,在她和熹神醫的教育下還不能讓蘇安一張白紙明辨是非的話,那他們也白活了。
是的,這一次,柳念茹決定殺了陳碧連。
俗話說得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當初的柳宛言便是最好的例子,被關在別院中發瘋的人都能逃跑,指不定那一天就捲土重來,她豈能再一次放任陳碧連。
之前出嫁的時候她就警告過一次陳碧連,原以為她會收斂許多,不敢再來招惹自己,結果一進宮便口吐狂言,牽連了整個陳家之後還不夠,竟然又利用起肚子裡的孩子來,這樣的人你若不是一次將她摁進泥土中,她便會一次又一次的冒頭。
傷害雖然不大,卻耐不住讓人煩悶和噁心。
回到鳳鸞宮,熹神醫正在給蘇安施針,小傢伙連續施針一個月,從一開始的小聲抽泣到嚎啕大哭在打奮力掙扎,直到現在的蹙眉撇嘴,卻沒有在哭了。
說明蘇安的耐痛能力真是越來越大,也讓柳念茹越來越心疼,不說其他,蘇安身上到處都是針孔,都是扎針留下的,就算熹神醫在小心,也會有遺留,一個月孩子,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卻要承受這樣的痛苦,柳念茹每每看到都心酸。
想想阿羨和阿吟,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阿羨和阿吟的身體被養的很好,兩個都胖乎乎的,更是沒生過病,這一點讓柳念茹很欣慰,即使出生弱一些的阿吟也只是感染過一次小小的風寒,兩天便好了。
在看蘇安,唉……
柳念茹嘆氣,走上前,熹神醫已經治療完畢,柳念茹小心的將重了不少的蘇安抱了起來,看著她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靜靜的盯著自己,可愛的不行。
“安兒真乖!”柳念茹輕輕碰了碰蘇安的鼻子,讚揚道。
蘇安似乎是聽懂了一般,歪著腦袋咧了咧嘴。
柳念茹一下子便被取悅了。
“熹神醫,今日是安兒的滿月日,您便留下來吃晚宴吧。”柳念茹對準備離開的熹神醫道。
真要算起來,現在熹神醫才是蘇安唯一的親人呢。
熹神醫微愣,隨後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性,竟忘了這麼重要的日子。”
熹神醫此時是真把蘇安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對蘇安很重視。
“哪裡,說我們沒有告訴熹神醫,想著等你今日來診脈在說的,今日不大辦,就只是家宴,熹神醫不必多禮了。”柳念茹笑著解釋,也沒有在自稱本宮。
熹神醫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蘇安的師傅,他們也是很早就認識的,沒必要拘於這些禮節。
而熹神醫每日除了來給蘇安看
病之外都窩在自己的房間搗鼓藥材,就是個十足十的醫藥狂魔,其他都不怎麼關心,不用指望他記日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熹神醫笑,他自己就是個俗人,走遍江湖,從來都不把這些事放在心底,更是很煩這些繁文縟節,能避免自然事避免的好。
柳念茹勾唇,說來這一點上她和熹神醫倒是有些相同,她本就是一個現代人,穿越到古代雖然有原身的記憶,懂禮,但要時時遵守也是不耐煩的很。
這些古人就喜歡玩虛的那一套,日日行禮真是腰痠背痛,柳念茹無比慶幸自己現在是食物鏈頂端,都是別人向她行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