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柳念茹又是臉一紅。
怪不得從剛剛她鼻尖就縈繞著一股令人心馳神迷的氣息,好歹她意志力堅定,這才不當一回事兒。原來那竟然是那春藥的解藥。
段白嵐將春藥的解藥塗在了自己的身上,柳念茹聞了以後,自然就解了這毒。只是,是藥三分毒,在她的眼裡,段白嵐變得更加吸引人也是正常的。
他們在旁邊觀看的尚還自在,只是公主和太子都雙雙中了媚藥,也失去了意識。他們的身體裡,只有那最原始的渴望。
太子解下公主的衣帶,用一隻手拂去桌上的鮮花和糕點,就將她壓在椅子上……
此時,段白嵐卻不欲再看下去了,他抱著柳念茹,從春樓頂樓一躍而下,公主和太子竟然都未能夠察覺。
“難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竟然就是為了讓我看你是如何用計,謀害他人的嗎?”柳念茹掙開段白嵐的懷抱,眼裡卻沒有絲毫的溫度,不知道是惱她自己,還是惱段白嵐。
“我若是徹徹底底的君子,也不會有今日。我處境之艱難,你也是明白的。”段白嵐卻不在意她的拒絕,反而解釋道:“有時候,我不得不委曲求全,用另外一種方法解決。”
只要太子和公主在一起了,他就不用娶她了。那麼,他又是自由之身,也可以光明正大和柳念茹肩並肩站在一起。
屆時,就算皇上再不滿,生米煮成熟飯,他也不至於拿大安的臉面來賭。
“你可別說,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和我在一起?我這一輩子,是不會受任何人的要挾的。”柳念茹冷冷的道。
自從她和段白嵐之間的那一層窗戶紙捅開,她好不容易敞開了的心,又被封印回去了以後,她對段白嵐的態度越發不好。像是不甘,又像是在掩飾什麼。
段白嵐苦笑:“我又怎麼捨得去威脅你。”
柳念茹微微有些動容,她還想說什麼,段白嵐就繼續說道:“你可知,為何皇上忌憚我,卻又強迫我娶匈奴的公主?如果我和公主聯姻,壯大了自己的勢力,豈不是對皇上更加會造成威脅?”
“為何?”柳念茹抬頭問道。
影子在匈奴不熟,是以這些天也並未打探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她知道,段白嵐肯定在匈奴有情報網,可是自己卻是萬萬不會求助於他的。因此,她還知之甚少。
“因為,這個公主,並不是真正的公主。”段白嵐道。
他鬢邊散出幾縷頭髮,眼睛垂下,擋住泛著紅血絲的眼睛。
“什麼?”柳念茹震驚的答道。
假如這個公主不是真正的匈奴公主,那麼真正的公主是誰?匈奴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派一個冒牌貨來頂著嗎?皇室裡出了皇上。其他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真正的公主,早在一歲的時候就夭折了。匈奴王的后妃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於是狸貓換太子,將真公主掉包了,現在留下來的只是一個假公主。”段白嵐微微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原本,只要她不出她的國境,她就能夠當一輩子的公主,享盡榮華富貴。只是,就在她離開匈奴的時候,那后妃將這件事情告知了匈奴王,她已經是一枚棄子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啊。
“可是,為何,為何那些使臣又會對公主言聽計從呢?假如她是假公主,她身邊的那些人完全可以對她假意逢迎,不理不睬。”柳念茹問道。
她到現在還記得,她京都外的驛站接公主的時候,那些使臣是如何對假公主的,那種態度,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若和你說,匈奴王求和是假的,實際上他對我們大安蠢蠢欲動,你信嗎?”段白嵐負手而立,抬頭看著滿天炸開的煙花,一身白衣獵獵,頗有一些清雅之姿。
既然是假公主,那麼自然也是假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