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只見過皇帝兩次,但是皇帝卻絕不是那種泛泛之輩,做什麼事,都帶有極端的目的性。
如今丞相和長公主對立,長公主又是皇室的人,他肯放心讓陸鞏入丞相府?
“那倒不是。”段白嵐摸摸他的頭,說道:“這便是陸鞏的厲害之處了。我現在也弄不清楚,究竟他是用了什麼辦法,瞞過了皇上的眼線的。”段白嵐搖搖頭。
他雖然和陸鞏認識這麼些年,但是自己還是看不透他。
不過,他唯一能夠明白的,大概就是陸鞏對清靈是真心的。
“所以,為什麼清靈會喜歡陸鞏呢?”柳念茹不明白。
“大概是因為那首詩吧,清靈很喜歡那首詩。她喜歡什麼事,都很單純而且純粹。我想,她們之間交集應該也不會是很多。畢竟在丞相府的時候,陸鞏還得幫丞相處理各種事宜。”段白嵐說道。
年少時的愛慕便是如此的簡單,尤其是清靈猶如通透純淨的琉璃,不染任何雜質,心性單純。
“害。”不知為何,柳念茹也嘆了一口氣。
她真的不明白,怎麼能夠就這麼輕易的愛上一個人呢?
假如她會愛上某一個人,那那個人一定和她交情匪淺,是她生命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看了一眼段白嵐,不知怎麼,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郡主,你抱夠了嗎?你還是放開我吧。”陸鞏有些戀戀不捨的說道。
理智告訴他,他現在必須抽身,可是抱著它,觸及到懷中的溫軟,他眼中都是她,鼻尖都是她的香味。
“我不,假如我放開你了,你就會再離開。”清靈紅著眼睛,期待的看著他說:“我既然已經找到了你,就決計不會再離開。他們都反對我們在一起,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
拋棄郡主的權勢,郡主的富貴,只為了他,不值得。
“他們是對的,我們不合適。你放過我,也放過自己吧。”陸鞏狠了狠心,終於將她從自己身上剝離。
明明清靈很輕,可是推開她的那一剎那,卻在他的心頭壓了千金重。
“一花一落一枯啼,一樹清魂一夜欺。常恨難覓常春處,常見人間常別離。”清靈慢慢的念道,“你還記得這首詩嗎?我知道,這是你為我寫的。我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認識了。比我認識段哥哥還要早。”
“你都想起來了?”陸鞏瞳孔微縮,似乎是不敢相信,清靈到底說了什麼。
“是的,我都想起來了。我知道你對我也有情,大不了我不做這個郡主了,我們就此離開吧,去一個他們都管不到我們的地方。陸鞏,我是屬於你的,你也是屬於我的。”清靈勸道。
她從未腦子如此的清醒過。
“不,不行。”陸鞏還是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