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巾遞到葉晗面前。
“擦擦吧。”
葉晗看著突然遞過來的一張白色餐巾紙，稍微抬起眼。
是程宴。
程宴稍微蹲下身子，膝蓋彎半曲。
他左手遞著紙巾，右手被打了石膏，掛在脖子上。
他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眼裡包裹著擔憂。
葉晗滯了一下，她哭了嗎？
好像是。
真沒骨氣，她怎麼又哭了？
這段時間，她怎麼老是哭呢？
她原來不這樣脆弱的，不會動不動就哭。
興許是孕婦情緒多變，讓一向堅強的她，也多了幾分敏感跟脆弱。
咬著唇，她緩緩接過他的紙巾。
“謝謝。”
說著，拿著紙巾，胡亂在臉上擦了擦。
程宴看著她的動作，抿了抿嘴唇，糾結了一瞬，他還是開了口。
“葉晗，剛剛，我都聽到了。”
葉晗怔住，一時忘記了動作，“聽到什麼？”
程宴:“你懷孕了。”
“懷了秦穆馳的孩子。”
葉晗手指顫了顫。
他聽到了，然後呢？
程宴看著葉晗，認真道，“葉晗，如果你想跟秦穆馳離婚，又想要孩子，我想，可以幫你。”
葉晗一愣，“幫，你想怎麼幫我？”
秦穆馳不是那種輕易就善罷甘休的人。
既然得知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又要這個孩子，他是不會輕易讓她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