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韓慕白剛解除誤會，不想就這麼功虧一簣。
韓慕白將唐婉的所有反應，盡收眼底，他眸色暗沉了幾分，再次問，“所以我再問你一遍，這件事，是你做的嗎？”
“我……”
這一次，唐婉再也沒法肯定是她做的了。
韓慕白呵了一聲，聰明如他，怎麼還看不出唐婉在說謊。
他心沉了幾分。
傅廷修說得沒錯，他一開始不該對唐婉那麼信任的。
唐婉纖細的手指抓住了韓慕白的手臂，“慕白，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你別對安柔出手，她是我的好朋友，她這麼做，也是為了我……”
韓慕白輕嘲一聲，“也是，你們是一起的。”
唐婉咬唇，眼裡有了熱淚。
“你什麼意思？”
“該不會，你認為是我教唆安柔去做的吧？”
韓慕白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方向盤，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他竟然沒有否認。
沒有否認，就是預設了。
唐婉淚水流得更洶湧了。
韓慕白聽到唐婉的抽泣聲，面無表情，內心竟然平靜得可怕。
曾幾何時，他是最看不得唐婉哭的，她一哭他就心疼，想哄她。
可是現在……
明明他們已經誤會解除，他對她沒了恨。
恨沒了，他對她也不復曾經那般的感情。
現在，他面對她的哭泣，竟然能做到心平氣和，無動於衷。
六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了很多，她再也不是輕鬆影響掉他情緒的那個女人了。
他不由得捫心自問，他對唐婉，還有愛嗎？
哪怕只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