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晗捏緊拳頭，用力捶打男人的胸口。
一下又一下，發洩自己的情緒。
秦穆馳難受的閉上眼睛，嗓音沙啞，“對不起，我是混蛋……”
“是我一開始放不下你，所以才糾纏你到現在，我對不起你……”
“你打我吧，想怎麼打，我都不會反抗，只要你心情能好受點……”
葉晗哭紅了眼睛，“嗚嗚嗚……”
“秦穆馳，我恨你……”
秦穆馳垂眸，她小臉埋在他胸口的那個部位，已經溼了一大片。
他掌心輕輕地捧起她的臉，她眼眸通紅，眼淚一顆又一顆往下掉，砸落在他掌心裡。
胸口一陣窒息的痛，“別哭了，我跟你離婚，你不是解脫了嗎？”
“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麼會哭？”
“你哭得這麼難受，會讓我誤以為，你捨不得跟我離婚……”
葉晗泣不成聲，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
秦穆馳猩紅的瞳眸泛著一絲迷茫，但更多的是痛到深處的絕望。
他目光忽然落在茶几上放的一支鋼筆上。
他薄唇抿了抿，狠心的推開了她，然後大步走到茶几上，拿起那支鋼筆。
離婚協議書鋪到茶几上，他拿著鋼筆的手顫抖著。
黑色的筆尖，觸到紙面上，黑色的墨水暈染了一個圓圈。
已經寫過無數遍的名字，此刻他卻無論如何也沒辦法下筆。
因為一旦下筆，就代表他跟她……再也沒有關係。
葉晗紅著眼睛走近他，嘴唇顫抖著，“秦穆馳，你就不看看，離婚協議書，寫了什麼嗎？”
她，真的忍不住起了私心。
私心的希望，他不要籤。
可是一想起他母親的警告，她又忍不住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