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的手和他一樣,也不乾淨了呢。
那該怎麼辦呢?
他的眸子劃過一絲笑意,在心裡重中之重地想。
——那他便給她遞刀子吧。
她要殺人,他給她遞刀子;她要治病,他給她端茶水;她要做什麼,他都能滿足。
無論她做了什麼,後果是什麼,他都擔著。
只要她高興。
因為他和她一樣,也不是什麼好人。
惡魔,怎麼就不配和天使在一起呢?
萬惡骯髒的惡魔不配擁有高潔純淨的天使嗎?
將她玷汙,將她汙染,再美的人,都會變得骯髒,變得不堪,而造成這一切的,不是惡魔,是所謂的命運。
惡魔為何?天使又為何?誰說乾淨的就一定是天使,誰又說骯髒的就一定是惡魔?
天使變得骯髒就會成為惡魔,而惡魔變得善良就會成為天使。
那披著天使皮囊的惡魔算什麼呢?帶著惡魔面具的天使算什麼呢?
那他們又算什麼?
夜修獨的眸子劃過一絲嘲弄,他的小狐狸,難道就不能天使惡魔兩個都是嗎?
而他,不能天使惡魔兩個都要嗎?
都可以。
只要他想,只要她開心,做一對天使眷侶又怎樣?做一雙惡魔情人又如何?
因為和她在一起,什麼都行。
那雙深邃的眼眸望著遠方,帶著睥睨眾生的傲人氣勢淡然一笑,眉宇間透著幾分溫柔。
兩個世界的極端又怎樣?
無論他們怎麼做,發展成什麼樣子,那都是上天賜予的,那是恩賜,是獨一無二的,別人有什麼資格評判?
誰說上天賦予的就一定得是好的?
殘缺的,也一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