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這個你放心,我會讓地精們即刻開始準備的。”大妖王照例爽朗一笑,答應了美人師叔的請求。
待眾人吃了酒席,回到行宮,陳珂躺在久違的舒適床鋪上,腦袋裡卻有些亂糟糟的。
“老頭子,說實話,我有點不想現在就跟著安曉師父回去。”重新披上衣裳,走到那曾經被自己不小心炸燬,如今顯得非常簇新的亭臺前,陳珂對神識裡的白澤訴說道。
“怎麼,你還是想著去看看那覃炎?”白澤不愧是人老精,鬼老靈,它一眼就看出了陳珂心裡在糾結什麼。
“嗯。”陳珂肯定後繼續道,“雖然來到大荒之後驚險重重,可是我們關於覃炎的認知也越來越清晰。”
“他畢竟是對我親手下咒之人,找到他直接瞭解情況,總比我們回到大夏,又重新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亂闖好得多。”
如今自己被覃炎降下劫咒已經快滿四年,身邊又有了琉璃等妹子,心中多了牽掛不捨的陳珂,對於尋方解咒的壓力更大了。
“這個嘛。”白澤聞言,在神識裡摸著下巴猶豫道,“左右在你。不過現在我們確定那帝君就是覃炎,他又有了巨大實力。假如你留在大荒,沒有幫手,那覃炎如果真的下定注意戕害與你,那可就是十死無生了。”
“作為夥伴,我還是勸你認真考慮下這個問題。”老頭子看來有些不同意陳珂擅自冒險,勸說他道。
“對啊對啊,老大你的女人還在玉門關等著你呢!”小熊貓最是怕死,主動提起龍女和肖凌薇,希望能打動陳珂。
“尼瑪,真是好難啊。”面對這前後唯艱的選擇,陳珂當下不禁一拍腦門,無奈發愁道。
“小兄弟,你在這裡嘆什麼氣呢?”一聲甜糯的女音款款傳來,穿著黑紅長紗的瑟麗,又出現在了陳珂眼前。
“沒啥,失眠而已。”雖然知道這大蛇如今已經成了鳩摩仇的下屬,可差點被她魅惑過的陳珂對其還是毫無好感,於是非常不客氣的敷衍道。
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還將身體轉了出去,生怕再看到那條美女蛇的眼睛,又被她迷住。
“哎,小小少年也有許多愁啊。”可瑟麗卻跟個自來熟似的,自己惦著臉靠到了陳珂身邊的欄杆上,陪他看向山頂的寶石星空感嘆道:“不知你這長在人類世界的小妖怪,心裡的愁緒,和我這出身大荒的蠻族相比,又有什麼不同呢?”
被瑟麗這麼一問,陳珂就不免想起了早些年自己在蜀川和大夏的某些遭遇來。
剛剛穿越就差點被人抓去做成了熊膽補藥不說。到了大夏,同樣還是不受人待見。
甚至自己心愛的人類妹子,也礙於妖人隔閡,關係進展的十分緩慢。
更別提還有那咄咄逼人,就跟死亡倒計時似的劫咒了。
“唉。”一想到這裡,陳珂就不免重重的垂嘆。
正當熊妖打算跟瑟麗開口訴說自己的惆悵之時,猛然間,他在神識裡看見了白澤和小熊貓那兩張苦瓜似的老臉。
“我困了!再見!”自覺犯錯的陳珂趕緊隨便找了個藉口,撒丫子便跑開了,只把瑟麗晾在了那裡。
“你不對勁兒!”回去的路上,白澤擺著一張臭臉,警告陳珂道。
“我知道我剛才差點又被她魅惑,不過你不要老說我不對勁兒可以嗎?”陳珂真是服了,從前幾天到現在,從安曉到白澤,他都連著好幾次聽到這話了。
“不對。”老頭子似乎也自覺失言,於是它在神識裡重新組織語句道:“是你們,都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