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璇璣眉頭一跳,敬謝不敏道:“那可算了吧,我學不來,也沒這個精力,你留我條命吧。”
她要學的東西夠多了,沒有必要學的,真的不想沾了。
若沒那麼多事兒,閒來無事的時候倒是也樂意學這些,但是現在可算了吧。
見她如此,還說得這般嚴重,周啟月啞然失笑。
周啟月想了想,叫來丫鬟去將箜篌抬來。
然後她關心問:“為何心裡煩悶?可是近來出什麼事了?很忙?而且我倒是忘了問,你這個時候不該是在回山行宮?怎的提前回來了?”
嬴璇璣道:“是有些事,提前回來了。”
稍頓後,她說道:“北翟國喪,遣人送來國書,邀我去觀新帝登基大典,煩著這事兒呢。”
周啟月打量著嬴璇璣的神色,心頭一動:“不會是不止邀請了你,還邀請了……”
未盡之意,卻互相知道是要說什麼。
嬴璇璣微垂眼瞼,淡笑頷首:“嗯。”
周啟月瞭然,凝著神色問:“那殿下去麼?”
“還不知道啊,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北翟新帝是弒父篡位的,他這般邀請各國觀禮,別的用意先不說,有一點便是要各國認可他的正統皇位,去與不去,乃是一國的態度,得明日和朝臣商議才知道。”
周啟月頷首,想了想問:“那私心裡呢?殿下想去麼?”
嬴璇璣模稜兩可道:“在這件事情上,我的私心不重要。”
這話說的。
周啟月無奈的看著她,沒好氣道:“殿下就口是心非吧。”
嬴璇璣不覺莞爾,沒說什麼。
周啟月又問:“這次去回山行宮,夫人和兩個孩子都還好吧?我也許久不見他們了,定是長高了些?”
嬴璇璣:“挺好的,我娘依舊身體健康美麗動人,兩個孩子吧,依然是能吃能睡能造作。”
周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