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是晚上亥時將至的時候醒的。
醒來後沒見到褚歡,加上知道自己受傷一事非同小可,且東青還說了下午皇帝來過王府,便知道褚歡必定受累。
得知皇帝的命令,他直接讓撤了對褚歡的監看禁足,皇帝那裡他會應對。
命令傳過來把外面看守的人撤走時,都已經亥時過了,褚歡正打算休息。
東青在屏風後說:“殿下說,陛下那裡他會求情,對王妃的一切責罰都不會再有,讓王妃不必擔心和不安。”
褚歡攏了攏寢衣的衣襟,淡淡道:“我沒有擔心,也沒有不安。”
東青在屏風後沉默了。
褚歡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別妨礙我休息。”
東青忍不住道:“王妃就不問問殿下的傷勢如何?也……不打算去看看殿下麼?殿下他很希望您在的。”
褚歡不耐煩道:“我捅的窟窿,傷勢會如何我不知道?為何要多此一舉?至於去看他,我看了他他就能好?我雖是醫者,卻也不是神仙,何況他這次得上,我沒打算理會,”
稍作遲疑,她又冷漠道:“還有,他想見我是他的事,我不想見他。”
東青再度沉默。
片刻,還是拱手行禮,退出去了。
他走後,褚歡有些恍惚的在軟榻上坐了許久,才沉默不言的去睡了。
東青回到靜心閣,稟報了已經撤走看守之人的事情。
景烜剛吃了藥,也吃了點東西,還算精神,不過因為失血不少,臉色比較蒼白虛弱。
他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問:“她知道我醒了麼?”
東青低頭說:“屬下撤了人後,進去跟王妃稟報了的。”
“……她可有說什麼?”
“王妃……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