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景烜已經多年沒來了。
他在京城囂張的那幾年,還時常來找他師父犯個賤什麼的,後來去了一趟北境打仗,師傅死了他廢了,就再也沒來了,這裡也成了奉國寺的禁地。
在通往禪院的必經之地上,立了一塊石碑,寫了此為禁地,靠近者死。
在佛寺立這樣戾氣十足的石碑,本是不合適的,但是是景烜讓立的,加上曾經住在這裡的靈雲大師身份特殊地位崇高,便也無人敢置喙。
除了留守在這裡打掃的一個以前跟著靈雲大師的和尚,旁人都不能踏足,連住持大師也不例外。
景烜剛靠近,還沒踏上禪院門前的石階,裡面就一陣急驟的罡風襲來,直衝腦門。
景烜現在並無武功內力可用,是抵擋不住的,卻熟知這道掌法,躲避得很及時。
他剛躲開,禪院的門就被迅速開啟,一個灰色的身影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來。
這下景烜沒躲開了,穩穩站在那裡迎著掌風。
那人的掌風,也在景烜腦門之前停了下來,後迅速回收,可謂收放自如。
等他站定在景烜面前,這才看得清,那是個和尚,一個瞧著大概五六十歲,面色淨白的和尚。
和尚見著是景烜,頗為詫異,隨即雙掌合十道了句佛:“阿彌陀佛,不知是殿下來了,小僧失禮了。”
景烜不甚在意的笑笑,道:“歸一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掌風如雷。”
這和尚,是當年靈雲大師的第一個徒弟,不過,並沒有正式收徒,只是在這禪院打掃,被靈雲大師教授了武功,有實際上的師徒關係。
名分上雖不是,事實上,是景烜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