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道:“那就再查,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動怒,她性子沉穩,尋常的小事也不會牽動她的情緒至此,必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是。”
景烜想了想,吩咐:“她晚膳沒吃,晚些應該會餓,餓了就想吃了,讓膳房那邊準備著。”
“是。”
。
深夜時分,褚歡肚子很餓了,所以拂兮讓人送來吃的時,她沒說什麼,默默吃了。
拂兮說,是景烜特意讓人備著,等晚些送來的。
她似乎沒聽到一樣,只默默地吃著。
這一夜,她睡的很不安穩。
夢到了原主。
那個隱忍憋屈了那麼多年,最終被謀害在新婚之夜的苦命的姑娘,就這樣出現在她夢中。
她沒說話,就那樣在迷霧之中,幽幽的看著她,像是在控訴她,也像是在渴求什麼。
她們好似,就這樣在夢中對視了很久,互相都不說話。
後來褚歡醒了。
醒來的時候,還只是寅時(凌晨三點),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她睡不著了,便起身,透過昏暗搖曳的燭火微光,悄然走去軟榻那邊坐下。
軟榻上的小桌上面明擺著一個燭臺,上面正燃著火光,正是寢閣內室唯一的光線來源。
她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一縷燭火,不知道在想什麼。
燭火之光打在她臉上,明暗不齊,映襯著她此時心中的晦暗不明。
差不多天亮的時候,在外間守夜的拂兮習慣性起身進來看,就看到她坐在軟榻上盯著燭火發呆的模樣。
拂兮忙上前到褚歡旁邊,小聲詢問:“王妃怎麼不睡?是睡不著麼?”
褚歡沒說話,也不理她,繼續盯著燭火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似沒聽到拂兮的聲音,不知道她進來了一樣。
拂兮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