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待客大堂,秦王夫婦如坐針氈,秦王最是不安。
秦王妃倒是看著淡定一些,可也只是面上,心裡也是緊張的。
她是真拉不下臉,可也是真怕了明王的手段,怕自己被休,怕兒女前程被毀。
而大堂兩側外圍,正守著王府的侍衛,一個個腰間佩刀殺氣騰騰,盡是威嚴冷肅,搞得好似秦王夫婦是被看守的犯人似的。
挺唬人的。
等了一會兒,可算褚歡來了,見褚歡身旁跟著的常安公主,夫婦倆都有些意外。
他們來之前沒想到景烜進宮了,料到要對景烜和褚歡低頭,但是多了一個常安公主,又覺得有些鬱悶。
雖然按照身份輩分,秦王夫婦不需要怎麼行禮,但是形勢比人強,秦王夫婦還是起身略作禮數。
褚歡直接走到上位坐下,常安公主緊跟坐在另一邊。
她們坐下,秦王夫婦卻不好也擅自坐下。
褚歡卻示意他們坐下了。
之後,褚歡淡淡道:“殿下受召入宮去了,二位來得實在不巧,我本想讓二位等殿下回來的,只是都是長輩,晾著也不好,就來與二位說說話。”
她目光瞥到秦王妃身上:“秦王妃不是病了麼?如今瞧著氣色紅潤神采奕奕的,可一點都不像病過了的,看來秦王府的大夫,也是厲害得很啊。”
秦王妃雖然沒病,也可被景烜這兩日對沈家的手筆和秦王鬧著休妻的事兒嚇到了,氣色絕對不可能好,神采奕奕更是不存在。
褚歡這樣說,明顯是在嘲諷秦王妃之前裝病。
秦王妃一向自詡身份輩分,總愛擺出公正不阿的姿態來對被人評頭論足,可少有人敢說她什麼。
可是一再被褚歡這般冷嘲熱諷。
哪怕是現在,還是心裡窩火得緊。
但是,也都只能忍了。
她壓著心頭的火氣,勉強道:“本就只是小病,沒什麼大礙,休息了兩三日,已然都好了。”
褚歡挑挑眉,明晃晃的敷衍著點了頭:“原來如此。”
一旁的常安公主也哂了一聲。
秦王妃突然覺得臉上發燙。
是難堪的。
這倆人,把她當笑話似的作弄呢。
秦王妃素來自傲,都有些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