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著的靜華長公主,一直緊盯著緊閉的門目不轉睛,很是擔心。
賀蘭庸站在她身邊默默陪著,看似鎮定,其實也在緊張。
這麼多年,他是把周謹默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的,倆人也關係如同父子。
景烜坐在一旁看著這倆口子這樣,無奈嘆氣,忍不住道:“靜華姑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靜華長公主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淡笑無奈:“我不是不放心褚歡,只是為母之心,總沒辦法踏實。”
景烜明白的,可眼下還有要緊的事。
他道:“靜華姑姑這樣等著也無用,不如我們談一談當下的局面吧。”
靜華長公主想了想,便和賀蘭庸一道,坐在了景烜對面。
景烜直接問:“周家把事情鬧成這樣,靜華姑姑如今放任不管,是打算如何?再這樣下去,您和賀蘭公子還是表弟,都一身騷。”
他是關心靜華長公主的。
靜華長公主也聽出來了。
靜華長公主道:“我兩天前進宮,就此事和陛下談過了。”
景烜等著她下文。
靜華長公主道:“我本也是打算今日和你談一談,之前答應過只要褚歡救了默兒,靜華長公主府和靖安侯府都會不惜代價支援你,如今只怕不能了。”
她有些慚愧,如今才跟景烜說此事,頗有過河拆橋之嫌的。
她沒有提前說,也是有些卑鄙的。
景烜卻並不計較,只問:“靜華姑姑打算如何?”
靜華長公主看了一眼賀蘭庸,道:“我和他這些年一直在追查當年渡州洪災後的那樁貪瀆之案,查到了週迴青和周家的罪證,他們不僅是陷害賀蘭庸,還參與了貪墨賑災銀兩的事情,所以才能那麼完美的推到了賀蘭庸身上。”
景烜眯了眯眼:“您是打算揭發此事?”
“是,原本我並不想這般毀掉周家,賀蘭庸也讓我顧全默兒,我便一直壓著,可這次周家作死,我便成全他們,他們既然為了爭奪爵位如此詆譭我們,那這個爵位,就不必存在了。”
“那表弟呢?”
一旦揭發這件事,周家會被奪爵,會被抄家,周謹默自然不會被牽連,但是也會失去靖安侯的爵位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