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
“鹿鳴,你要幹什麼!”江瀛手中顯出雙短刀,抵在鹿鳴的脖子上質問道。
陽面無表情的喝道:“創世殿內,不是你們報私仇的地方!”
眾人看到院首陽幾乎顯露出殺氣來的表情,皆安靜了下來。
蒼穹悲涼的笑著,他握住光劍毫不猶豫的拔了出來,沒有回身對玄虎說道:“你滿意了嗎!”
玄虎一怔,她冷道:“蒼穹,之前所有的事情,包括此時此刻,都是你自己的獨角戲。”
“你太過於自負了。”
說完,玄虎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創世殿,閃身消失在眾人面前。
蒼穹只感到此刻身心俱疲,他向後踉蹌一步,闕趕緊扶住了他。
他不明白玄虎的態度為何突然轉變的如此之快和絕情。
他回頭看向殿外,那道玄色光芒,是玄虎的身影,可是此刻卻漸行漸遠。
蒼穹愣在原地,他沒有憤怒或是不捨的追出去。
他恍惚的向外走了一步,卻被闕拉了回來,說道:“別去了。”
“她為何會變成這樣?”蒼穹看向闕,幾乎哽咽道。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闕微微皺眉說道。
玄虎離開以後的第二日,蒼穹來到了東燼海的海邊,他站在一塊最靠近深海的礁石上。
一直站在那裡,望著夢山的方向,無論是黑夜孤獨的降臨。
還是白晝的喧囂,亦或是大雨傾盆,綿綿細雨而過,銀雪遮蓋大地。
蒼穹再也未有動過,他像是一個雕塑一樣,守護著海另一邊的一切。
“五十年,值得嗎?”闕站在蒼穹的身邊,問道。
他十年來看一次蒼穹,不管他對他說多少話,他都不曾回應過一個字。
蒼穹依舊沒有回答闕的問,他仍是五十年如一日的矗立著。
每當這時闕總會把手裡的梨花枝子放在他的腳邊,然後再獨自離開。
直到一百年以後,人族遭遇了巨大的重創,瘟疫忽然像是狂風一樣,一夜而來。
瞬間就肆虐了大部分城鎮,整個人族大陸,如同恐怖煉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