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行微微一笑,拍了拍屠戮的肩膀,說道:“屠戮,我去去便回。”
屠戮一愣,隨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他那鋥光瓦亮的光頭。
憨笑道:“你看,我這多餘操心了吧。”
“我這不是,看你,那個,算了,你去吧。注意些!”
齊行沒有回頭,只是說道:“放心。”
暴雪後的陽光溫暖愜意,照在寺門口,齊行抬頭看了一眼,心情舒暢的很。
他走在下山的石板路上,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在靜謐的松樹林裡很是清晰。
有時一陣清風吹過,壓枝的雪掉了下來,散落在空中。
些許飄進齊行的衣領裡,微微的涼意竄進身體裡,好似精靈般調皮。
連空氣都是沁人肺腑的,齊行對此甘之如飴,他太珍惜這味道。
很快,齊行便走到了山腰處的小溪附近。
這溪水是離塵山上的隱秘泉眼流下來的。
這麼多年,三人也未尋到過那眼泉的源頭。
溪水從不會結冰,且水溫正好,齊行想了想。
從身後的布包裡拿出了一個皮製酒壺。
這是屠戮委託他幫忙打酒用的,他實在好奇,酒到底是何味道。
齊行笑了笑,拿著酒壺走向溪水,蹲在溪邊,清澈的溪水灌進壺口。
有墨色小魚在齊行的手旁游來游去,很是一派冬日少有的生機。
齊行微微笑著,這時一陣響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齊行抬頭看去右側下游發出聲音的不遠處。
一個男子坐在溪邊,用腳撩著溪水水。
齊行看到他的鞋襪在身邊放著。
這男人一頭銀色的長髮,用一串紅珊瑚珠豎起一縷頭髮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