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絨忍不住,問:“大師兄,你和皇上感情很好?”
“嗯。他待我極好。”
白月蘭道:“既然好,那怎麼把萬全符從他身上,移到你自己身上了?”
“你們知道萬全符?”瑞王蹙眉:“我真不知道。十六年前,我明明已經植在了他身上,既是深入骨血,怎麼會移過來的?”
瞿凌寒搖頭道:“小師妹,不是大師兄轉移的。”
“那是誰?如此害皇帝?”白月蘭問道。
“李荷說,是大錦國皇宮裡人請她們培植的。”
瑞王也蹙眉,問道:“宮裡的……誰?”
“內務府景承。”瞿凌寒回答。
瑞王驚訝的說道:“小景子公公?”
顯然,他是沒想到的,景承從小就跟在皇上身邊,皇上待他一直寬厚,對他大大小小的毛病很是包容,若是這樣的人都背叛,真不知皇上身邊還有誰可信了?一股怒氣衝上了瑞王的心頭,他切齒道:“各位師弟妹先別到處亂走,等皇上好些了,我會向他請旨,讓你們去明鏡宮的。今天失陪了,我要先會會小景子。”
回到皇上的寢殿伏蔭宮,瑞王才發現御醫們正在低聲討論著,他們的表情非常難看,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他一向健康,所以即使看到他吐血,瑞王也沒有過多擔心,但是現在看御醫的樣子,讓他的心懸起來了。
資歷最老的黃御醫看到瑞王,連忙帶著御醫們拱手:“瑞王殿下。”
瑞王隨意的擺擺手作為回應,問:“皇上怎麼會吐血?中毒很深嗎?我看到當時他已經把毒粥都吐了。”
黃御醫道:“當時催吐及時,皇上喝粥也不多,已經沒有多少毒殘留了。除了中毒深重的兩位公公已經晚了,其他公公也解毒了。”
“那為何還吐血?”
黃御醫眉毛皺成了一團,他擔憂的說道:“皇上一向身體健康,這次卻不知為何,肺氣虛弱,不是吐血,而是咯血。臣……也不知病因何在,臣無用,請責罰。”
瑞王的目光瞬間冷了,道:“我怎麼記得,幾天前的晚上,你們好像也是如此說太后娘娘的病情的!”
御醫一齊跪下:“是臣等無用!”
“你們確實無用!我大錦國皇親人數不多,而且大多體健,竟然沒給你們足夠的機會練練醫術,一碰到疑難雜症統統只會說說自責的話來推責。若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全部陪葬!”瑞王笑了,但是他的笑意沒有達到眼睛裡。
“瑞王殿下饒命!”御醫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眾所周知,瑞王冷硬,不是皇上那種寬厚溫溫的性子,他對於不履職的人從不寬待,他說陪葬那他們就沒有活路。
“你們自己好生研究病情吧。”瑞王一甩袖子,走進皇上的寢殿。
皇上依然緊閉著眼睛,他身邊圍著兩三個小太監伺候著,為頭的是小景子。
瑞王走過去,說道:“小景子公公,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