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突然出現在石林那邊的一座大殿,丞似只有無奈的默默嘆息。
那是北院的創始者況相住的地方,那大殿八成和況相有關。
雖然況相只想讓北院成為普普通通的書院,但不管怎麼說,創始者就是創始者,是北院的初始創辦者,對北院也付出了很多。
最主要,況相還是他師父。
他安撫了眾人,並撇下了北院的六位教司和三位教管,獨自到了北院石林。
還未到竹樓,他就見一道流光飛來,定睛看去,竟是西廟的執使衛計,那個心狠手辣面如心醜的老頭子。
衛計被石林的陣法擋了一擋,退了一退,落在了丞似面前。
丞似還未出聲質問衛計為什麼闖入北院,衛計已把他那有些難聽的聲音放了出來。
“丞院長,今日之事你有何解釋?”
“?”丞似的話堵在喉嚨裡,好不容易才消了,要不是有這身份在這裡,他就罵人了!
“不知衛執使所為何事,丞某實在不知,還請細說。”
衛計皮笑肉不笑,從牙縫裡擠出字來:“當然是蒼擎神殿。”
聲音難聽也就罷了,還要裝腔作勢,有沒有點自我認知?
丞似承受著耳朵和神經性折磨,好聲好氣道:“恕丞某不知,執使所說蒼擎神殿……”他抬眼望向竹樓上空浮著的大殿,“可是指那座大殿。”
“正是。”
丞似若有所思,問道:“敢問執使,這蒼擎神殿是什麼神殿?”
衛計陰沉著臉:“你在和我裝傻?”
丞似失笑,笑罷,略有歉意地對臉色愈發陰沉的衛計道:“實在抱歉,丞某不是有意的,只不過太好笑了,一時未顧及到執使。”
“哼!”衛計道,“丞院鐵齒銅牙,就是不知能不能咬下來。”
丞似自是知道衛計這是在說他想要什麼蒼擎神殿,他連蒼擎神殿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好嗎?
“丞某早就說過,此時丞某並不知情,若衛執使不信,自行去便是,實在犯不著與丞某浪費口舌。”
衛計審視著丞似,少頃,忽而轉身向著竹樓奔去。
丞似看著衛計的背影,搖頭一嘆,邁著步子悠悠向竹樓去。
衛計剛到大殿下,向前衝去的身子便被一道力量撞了下去,他一時未有防備,被這麼一撞,直接掉在了地上,形象很狼狽。
丞似看了眼衛計,忍著沒笑。
某人非要自不量力,他能說什麼?只能給某人留些面子了,假裝沒看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