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點點頭,回道:“多謝。”
這時,老太太感到疲憊,道:“你們聊,老身回屋歇會。”
李秀兒忙扶著老太太回了屋。
李若雪招待諸葛流螢和蕭銳,並且早就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蕭銳捲了捲袖子,李秀兒站起來,替他研磨。諸葛流螢站在另一側,替他鋪好上好的簪花紙。
蕭銳提筆沾墨,開始默寫那首李太白的《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
諸葛流螢未見過這首詩,所以蕭銳邊寫,她邊唸叨: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
“先期汗漫九垓上,願接盧敖遊太清。”
唸完時,諸葛流螢長舒一口氣,心中感慨,怪不得若雪喜歡得緊,就是她也被詩中的豪邁灑脫也吸引,沉浸於詩中意境,陶醉流連。
“啪啪啪...”
“好詩,不愧是好詩!這趟回京,果然回對了!”
突然,身後傳來掌聲和讚美聲。
蕭銳回頭就看,只見拱月門前,站著一位青年道士。
他的年紀和蕭銳差不多,應該未及弱冠,十八九歲,容貌俊秀,此時穿著一件道袍,足下是遠遊履,頭上隨意挽一個道髻,不但沒有不倫不類的感覺,反而更加的飄逸自然,不拘於事,不困於隘,有乘物以遊心而不為物役的道行。
“大哥!”李若雪叫道。
諸葛流螢上下打量後,忍不住吐糟:“幾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回到家了,這身道袍還不脫了?”
此人正是李若雪的大哥,李東晟。
李東晟抬步走來,笑道:“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流螢妹子,你也是老樣子,我這身道袍又礙著你了?”
說完,他看向蕭銳,拱手拜道:“在下李東晟,拜見鹹王殿下,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蕭銳也拱手回來,笑道:“李兄客氣,論及氣度,我不如也。”
李東晟提起雙手,不自由地甩甩長袖,道:“這身道袍穿著習慣了,所以未脫,行走江湖時,也是一種象徵。殿下請坐!”
蕭銳點點頭,也伸手回請,四人同時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