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心思,你不如我。
果不其然,孟夫子上鉤了,問道:“不知七殿下所求何事?老夫年事已高,恐無力操辦。”
賈詡卻道:“鹹王殿下懇求夫子同意,讓一名奴隸籍身份的男童入院讀書!”
“嗯?”孟夫子一愣,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賈先生,你說什麼?”
賈詡再次道:“鹹王殿下懇求夫子同意,允許一名奴隸籍身份的男童入院讀書!”
頓了頓,賈詡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又解釋道:“鹹王殿下也深感慚愧,竟然懇求夫子這種事,但想要奴籍身份的人能入院讀書,也只有夫子下令才能辦到了。”
孟夫子既納悶又好奇,原來七殿下不是拉攏自己,只是求一個入學的名額,還是為了奴籍的男童,這其中有什麼曲折?
“鹹王殿下貴為皇子,身份尊貴,為何會替奴籍男童忙碌?”孟夫子忍不住問道。
賈詡嘆息一聲,反問道:“夫子,前些日子殿下在養心殿受罰下跪,並被夏皇訓斥禁閉在家的事,你可聽聞?”
“有所耳聞,好像是七殿下擅自離京剿匪。”孟夫子自然不可能不聞窗外事,尤其是皇家的事,更是民間談論的焦點。
賈詡道:“沒錯,殿下受罰,的確是因為離京剿匪,但之所以跪這麼久,還被夏皇訓斥關了禁閉,卻因為其他事。”
說罷,賈詡將蕭銳答應罪婦,照顧土匪之子,並拒絕夏皇的命令,沒有將土匪之子交予東廠處置。
孟夫子有些動容:“七殿下信守承諾,不卑不亢,難得,難得啊!”
賈詡笑道:“雖然殿下跪了四個多時辰,被關禁閉十幾天,但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殿下來求夫子名額,也是希望,能用儒學的培養,讓他洗去匪氣,樹立正值品性。如此,也算對得起殿下的良苦用心。”
孟夫子更加動容,道:“好,此事老夫贊同,明日便可將那名男童送來學習,老夫保證,不會讓他受到欺凌。殿下如此胸懷,老夫豈能推辭?”
賈詡立即起身深深鞠躬,道:“素問夫子乃天下良師,有教無類,今日一見,名不虛傳。鹹王殿下也果然料事如神,和夫子惺惺相惜。”
“哦?你家殿下說了什麼?”孟夫子被牽著走,立即好奇詢問。
賈詡眯著眼睛,閃爍精明,笑道:“鹹王殿下說,孟夫子是一位真心教書育人的人,而不是為了追求利祿、世間虛名。殿下說夫子您一定會答應此事,不是看在他的面子,而是土匪之子也有讀書的權利。”
“哈哈…善哉,善哉…”孟夫子聞之,哈哈大笑而起:“鹹王有如此想法,的確和老夫惺惺相惜,若有機會,定要拜會交流。”
賈詡伸手入懷,取出一份卷軸,然後雙手捧起獻給孟夫子,說道:“鹹王殿下萬分感激夫子的幫助和信任,但贈送黃白之物太低俗,字畫書法也入不得夫子的法眼,所以殿下親自寫了一篇文章,請夫子點墨指導。”
“哦?我倒要好好欣賞。”孟夫子大喜,能寫出龜雖壽,文章會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