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表情難看至極，不停地哆嗦著嘴唇，最後嘶啞地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滾！”
那一個字帶著濃濃的殺氣。
什麼青燈古佛，此刻都不復存在。
大長老眼裡只有濃濃的殺意。
魏無忌臉皮一抖，趕緊向後倒退了幾步。
他從大長老眼裡看出了殺意，“大長老……你、你想做什麼？”
大長老滿布血絲的眼球死死盯著他，朝魏無忌步步緊逼，“五十三年前，我教你寫字。”
“卻沒有教你怎麼做人。”
“是我愚蠢！”
說著，大長老狠狠甩出一耳光。
啪！
咔嚓！
那一巴掌重重甩在魏無忌臉上。
大長老用了不小的力道，魏無忌臉皮劇抖，幾乎被這一把掌打得臉骨碎裂。
他兩眼泛黑，身體搖晃，連站都站不穩。
“三十年前，我看你沉穩，扶你上位、”
“卻沒看清你一顆黑心。”
“是我眼瞎！”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掌摑在魏無忌的另一邊臉上。
魏無忌重重摔倒在地，兩耳嗡嗡作響，更是口鼻溢血，完全站不起來。
“這上上下下多少年，都是我識人不清，識人不明。”
“以至於妻兒親友……盡赴黃泉。”
“我有錯！”
“但你更有錯！”
刷。
大長老撿起了地上的長槍，那斷裂的槍頭散發著寒光，直抵在魏無忌的喉嚨邊，往下一刺，鮮紅的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遠比剛才寧天的一劍更重！
脖子上的劇痛讓魏無忌渾身發顫。
他感受到了大長老要殺他的意思，他趕緊掙扎著爬過去，一把抓住了大長老的褲腳，哆嗦著開口，“大長老……不，魏叔、魏叔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