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羅生大口喝了進去,茅臺本不適合大口牛飲,可他想讓那滾燙、火辣的酒液燒掉所有不甘、不願的情緒。
咕咚。
酒液入喉,火熱一片。
回味無窮。
“美!大美!”
隨後,他讚賞地看著寧天一笑:“敬你,你是個……好人!”
寧天表情一動。
顧羅生又是一杯入肚。
隨後臉上浮出一抹紅意,看向大廳裡還在對他指責不朽的賓客們。
“哈哈,寧鎮守使,你聽著。”
“這些人,有一大半都是我們顧家的‘知交’。”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當顧家知交的,也沒幾個好東西。”
他隨意指了一個胖子,“錢飛,你家強收的地染了幾家人的血?”
那胖子頓時肚子一縮,整個人都癟下去了。
他再指,“吳富貴,你家檔口又收了多少‘保護費’?”
那個叫吳富貴的中年人瞬間低頭。
他還指,“馮建林,你家的商場,是刨了哪家人的祖墳建上去的?”
這個馮建林就更不堪了,雙腿都是一軟,差點跪了。
顧羅生繼續喝著酒,一通指責。
原本那些在呵斥、辱罵他的人,漸漸都閉嘴了,變得鴉雀無聲。
顧羅生哈哈一笑,隨後大聲道,“為官的、富貴的、欠命的、欠淚的……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寧鎮守使,你要掃西疆,就掃得乾乾淨淨!還西疆一個真正的清爽!”
隨後,他猛地一拔,從西裝的內袋裡拔出一個黑乎乎的物什。
那是一把槍。
咔噠一聲,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