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今雖然你是無事一身輕了,羽蟬子還關著呢,連我都替他擔心,畢竟我們經費不足,鎮靈殿的條件也就那樣……”
“他本就是無辜受牽連,您該不會不知道吧。”
“是的,我自然不會希望每一個上位者都要為下屬的愚蠢錯誤而負責。”
他輕笑。
“但是這件事裡裡外外都透著詭異,你不覺得嗎?菡萏?”
“一路出去一個人都沒驚動,若不是巡查的發現少了人,根本就不知道梁渠已經跑了,這樣的精心算計,不論是不是和羽蟬子有關,至少可以肯定,梁渠越獄一定是有內應的。”
“下屬犯錯倒是小事,該打的打,該罰的罰,只是……若是上位者不能掌控自己的下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您認為是哪一種呢?”孃親抿著嘴,半天才說出這一句。
“我認為羽蟬子的能力不足以掌控鎮靈殿。”
毒舌那人果然是不負所望。
不過他說的也許並沒有錯,她自己心中也隱隱覺得,爹爹這種性格,還是做個鞍前馬後的跑腿的比較快樂一點。
孃親沒有回答他的話,所以他很快又說起了另一個問題。
“有人相信鬼王陳墨染是你一手捧起來的,就是為了製造事端,好讓自己立功。”
他揚了揚眉毛,這又是一個尖銳的指控。
她突然明白過來了,方才的唇槍舌戰,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也根本不屑聽那些廢話。
他們其實根本只需要孃親自己的供述,便能夠判斷真偽。
或者說……他們認為自己能判斷真偽。
“呵呵,還有人相信只要將活人做成傀儡,就能構建萬世不倒的千秋大業,畢竟這樣就沒人會反對他了,不是嗎?”
孃親一臉諷刺地說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覺得孃親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裡那人的身上。
“讓我們就事論事。”
說話那人似乎沒明白她這麼說的用意,只是轉而問道:“你在陳墨染身上的確做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咒語,這一切你並不能否認,人證物證齊全。”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否認。”
“可是你也沒有說實話。”
“……”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