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謝道之搖了搖頭。
“我可以肯定,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干係。”
他淡淡地說道。
雖然當初他用話試探丹陽子的時候,他的反應並不像是認識柳七郎,不過他這一死,幾乎等於是給自己腦海中描畫的整件事情的輪廓添上了完美的一筆。
這謀劃,這陰損,這決絕。
與當初玉虛子背後中的那一劍如出一轍。
對他來說,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陸西西立刻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謝道之面無表情:“沒有。”
她抿了抿嘴,剛想再說,謝道之突然伸手拉住了兩人,躲在了樹後。
他們所在的這一個小山丘地勢比較高,所以下面的人往上看,很難找到他們,而他們看下面卻很清楚。
即便如此,他還是十足地謹慎,小心地隱藏了起來。
不遠處,清晰可見的一群人正在靠近。
不過是十分鐘左右,道門的人竟然已經到了山洪的現場。
而剛才那澎湃的水流,正如突如其來的時候一樣,正在慢慢地退去。
為首的一人鬚髮皆白,著黑色的道服,他手中有著青色的光芒,而餘人有人著制服,有人著道服,顯然並不都是修士。
瓔珞有點明白為何孃親的單位裡大部分人都是風繫了,因為這個號稱什麼神秘事務局裡還有大把的凡人,雖然屬於這個組織,也參與種種任務,但卻不會御風。
要不是有風系的帶隊,大部隊根本沒辦法第一時間趕到。
作為一個秘密機構,必須低調低調再低調。
陸西西不解地看著謝道之,輕輕地問道:“我們為什麼要躲起來?”
謝道之沒說話,只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注意看下面。
瓔珞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之前山火裡死去的人,洪水裡死去的人,都被做成了傀儡。
據陸姐姐說的,這善後工作都是道門的人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