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有個聰明的閨蜜,但現在也在犯傻。”吳憂揉了下沈月盈腦袋瓜。
“予尋有些貧血,她的屋子又是陰屋,沒陽光。找血管時,醫生拍的了半天,我都不忍看了,我到現在都懷疑,我找到是獸醫。”心靈慈善的白衣天使沒想到自己出診救人,還要替人背鍋。
“真的?”
“你剛才也看見了,臉色很好,休息休息就能康復了。”
將沈月盈安慰走後,吳憂吐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家。
開啟家門,和預想的一樣,母親一面嚴肅的坐在沙發上,而父親閃躲著目光。
“為了那個野丫頭,你連課都不上了?我原本以為只要你不學壞,我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畢竟你上了大學,和她會各奔東西。”謝蘭壓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就算兒子和自己不親,有隔閡,她也要保持母親的威嚴,不容許兒子為了不相干的人如此耽誤自己。
“你說的?”吳憂看了一眼父親。但是吳亞軍躲避著目光,不佔理的條件下,讓他拿不出父親的威嚴。或許是吳亞軍確實認識到自己錯了。
“我倒問問你,她又沒惹過你,憑什麼要被你欺辱。”質問自己的母親,語氣上有些激動。
“就憑我是你媽,她誰都不是,我比她關心你,一個野丫頭,除了賣賣可憐相,還能做什麼。”謝蘭說著毫無理據的話,用所謂忠孝的大義去指責自己的兒子。
“果然這才是您,無理辯三分,謊話都不會編。或許你真的愛我,那也只是你虛榮心的一部分,有個掙錢的老公,有個學習優秀的兒子,讓您在外面有炫耀的資本吧。”吳憂好不留情面的說著連自己也不想相信的事。
“小憂,那是你媽,你怎麼說話呢。”吳亞軍雖然覺得謝蘭不對,但也不容許吳憂如此對待自己的母親。
“我是你媽,有誰能比我在乎你,為了那個野丫頭,你這麼傷我心。”謝蘭有些發瘋是的亂吼。
“注意點,怎麼做的........”吳憂像是背課文一樣,滔滔不絕的,將謝蘭在商場奚落自己的話一字不差的重新說出來。
“熟悉嗎,這些話。我想您肯定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有一個週末,你被一名小保潔員蹭了下高跟鞋,面對面奚落半天,想起來了嗎?”
謝蘭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兒子,頭不停的搖晃,往後退了幾步,嘴裡不停的重複,不是,不是,自己情不自禁的往壞處想。
“我可沒怪您,畢竟照著鏡子時,我都認不出那是我自己。 可就是同樣的裝束,予尋在離我很遠的地方卻已經認出我了,沒有一絲懷疑的跑向我,沒說一句話,只想替我分擔工作。”
“諷刺吧,親生母親為了一雙高跟鞋,面對面的數落半天卻沒認出那是自己的兒子,不相干的人在很遠處已經知道我是誰。”
“也無所謂了,我也不追求什麼。你們怎麼對我都行,那是你們權利,可她是我心中的淨土,在這骯髒的世界上,她是我唯一的淨土,算我求你們,別再去傷害她好嗎?她只是一名和母親相依為命的小女孩,希望人疼,人愛,努力學習,希望別人都認可她的小女孩,你們放過她行麼?”
本來滿是恨意的吳憂因為想起了沐予尋,戾氣化為烏有,不再怨恨自己的父母。對著自己父母跪下來,重重的叩頭,拜託著請求,撞擊聲如同心碎一樣,傳到每個人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