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幾個小時火車,又坐了七八個小時汽車來到一處偏遠鄉鎮,打聽了幾人,才固到一輛摩的,去周邊的一個村子。
一天的折騰,吳憂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到了村裡,很多人在瞧著他,這麼白淨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女的也沒他這麼白,這麼俊。
吳憂向旁邊小孩伸手,
“小朋友,你知道沐遠家住哪裡嗎?”
小孩點了點頭帶他走過去,和其他家沒多少區別,只是看到院子晾著很多破布,凍的硬邦邦的。
“請問是沐遠家嗎?”
“你找誰啊?”一位老大娘滿口方言。
“大娘您好,我叫吳憂,我找沐勝男,沐阿姨。”
吳憂怕大娘聽不見,聲音很大。
“叫進來。”從屋裡傳來低沉沙啞的男性聲音。
進屋後異味很大,吳憂沒有捂鼻子這種不禮貌動作,看見炕上躺著一人,臉色褶皺蒼白,帶著帽子,吳憂還是認出來了。
“阿姨,您這是怎麼了,信上您不是說骨折?”
沐勝男裹著厚厚的被子,聲音非常小。
“來了啊,真怕等不到你了,扶阿姨坐起來。”
吳憂攙扶起沐勝男坐起來,貼著牆邊,將被子鋪在他身上。房屋很冷,一個燒煤的爐子不足以溫暖整個屋子。
“爸,媽,你們先出去,我和他聊會。”
“坐阿姨邊上。”
“不嫌棄阿姨現在邋里邋遢吧。”
吳憂搖搖頭,“予尋看見心會疼死的。”
“所以阿姨些信叫來”
”我怕打電話,你媽會聽見,畢竟我始終與她不和,最後讓予尋知道。”
“我這是腫瘤,估計也就在這兩週了。”沐勝男無奈的笑了笑。
“您放棄治療了?這要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