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怪了,楚辭當年明明就是被保送的,如果不是這些材料讓他被特招,那是……
秦瑜眉眼有些失神,沉吟片刻後眸底忽地一亮,恍然想起些什麼,冷笑了一聲:“看來宋思民一句話,比這一沓材料好用。”
突然冒出一個陌生的名字,她的話讓其他人聽的有些莫名其妙。
會議室裡的人湊著小聲議論——
“宋思民是誰?”
“不知道啊,我們學校有這個領導嗎?”
“沒有吧,是不是教育系統裡的人?”
只有魏巖的神色微變了變,心裡浮現起一個人,但很快被他否認。
不可能,那麼大的領導怎麼可能插手這件小事。
而且秦瑜這種混娛樂圈的,也絕不可能有這種關係。
然後他問了一個他自己回想起來都愚蠢至極的問題:“宋思民是誰?怎麼安排的?”
秦瑜沒理會他,不緊不慢地撈起帆布包的帶子單肩背上,從椅子上站起來:“您請便。”
說完便往外走,雲淡風輕。
屋裡的魏巖氣瘋了,作為京大附中的二把手,不管出現在哪裡都是眾星捧月,從來沒被人這樣忽視過。
正要罵街,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他以為是秦瑜回來了,扭頭看去的表情還很猙獰。
誰知看到來人的時候,眉眼忽地一鬆,恭恭敬敬地起身。
是老校長,嚴懷洲。
頭髮銀白,但身材仍清瘦,戴著一副銀邊鏡框眼鏡,氣質很儒雅。
他是從京大退休後附中返聘的,早就不插手一線工作了,只在一些重大活動中出席講話。
其餘時間都躲在家裡或者在京大實驗室忙活,很難得才能見他一面。
他一出現,在場所有人紛紛起身。
老爺子很親和,臉上帶笑,一副慈容,擺手讓大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