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條臉,唏噓的鬍鬚,溼漉漉、亂糟糟的頭髮,穿著一件工裝服,完全一個接地氣普通工人的大眾形象。
但就是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此刻卻拿著槍要殺人,他額頭流著血,血混合著水流到眼皮上,冰冷的眼神,兇狠得像一匹餓狼,只是看上一眼,就令人膽寒!
而在崔義安的眼裡。
眼前這個比他年紀小了近十歲的小夥子,虎背、豹腰,標誌帥氣的臉上,哪裡還有一絲這個年紀應有的青春和陽光,而是燃燒到冠頂的暴厲之氣!
一對眼珠子,佈滿了紅血絲,彷彿在吃人!
轟隆隆!
咔!
就在一梭子子彈打出去的同時,棚頂上,碎石不斷落下,砸進水中,其中一塊兒赫然砸在了崔義安的腦袋上。
一個踉蹌。
王奎推著崔義安撲進了水裡。
咕嚕嚕。
水下,崔義安處於本能扣動著扳機,可突然砰地一聲悶響,槍膛炸裂,碎鐵不知道迸濺在了誰身上,血液瞬間在水中化開,讓本就看不清的視線,完全受阻。
鋒!
鋒!
二者幾乎是同時從腰間拔出獵刀,混亂之中,雙方開始狂刺、亂砍,水花一浪接著一浪。
可突然一刀,崔義安感覺自己右臂肩膀被刺中,驚得他一腳踹向對方。
他猛地想起,這小子在昏暗視野中,有大古怪!
於是急忙從水中鑽出頭。
嘩啦。
王奎也從水中起身,大口喘著氣,右手閃爍著銀光的大馬士革番刀,跟著身體呼吸節奏,一上一下。
此刻,他右側肩膀的衝鋒衣,也多了一道口子,鮮血已經慢慢滲出來,腹部的位置,被紮了兩個小口,但他裡面還有防彈衣,雖然防彈衣防利器扎的效果很弱,但水下本身就發不出什麼力道。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加上被水浸透了的衝鋒衣、防彈衣,又沉又不靈活,所以他才在開了紅外線透視後,只來得及紮了崔義安一刀!
對面。
崔義安同樣大口喘著氣,他的傷要比王奎更多。
除了額頭、臉上,因為車禍、和被石頭砸的傷口,手臂一道,肩膀一道,腹部一道。
其中肩膀處的傷最重,估計扎進了兩厘米,傷到了骨頭,現在一陣陣刺痛。
嘩啦!
頭頂,仍舊不斷有小塊兒的碎石掉落下來。
崔義安背靠著暗河口,才發現,河道口已經被一塊兒巨大的落石給堵住了大半。
不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