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一聲令下,大腚輕輕眯起血紅色的雙瞳,尤其是左眼那道疤痕,微微裂開,戾氣盡顯。
下一刻,它向後豎起耳朵,蹬著後腿,瘋狂向西北遊動。
【終於要幹上了!】
【老奎千萬要小心啊!】
【盜獵者biss!】
【好緊張啊,我現在被窩裡蓋著被,還全身冰涼!】
一公里,十分鐘。
而就在獵狗們追得正起興的時候,忽然間,它們竟然集體停了下來。
什麼情況?
斷騷了?
這時,特佩洛夫遊向了西面,對著空氣不斷嗅著。
可大腚用舌頭舔了一下鼻子,卻滑到了北面。
出現分歧了!
東方妙在一旁開口道:“每個人的血腥味兒都是獨特的,所以不可能出現一個人跑兩個方向,要麼是有一方獵狗的鼻子出了問題,要麼,就是是盜獵者派人或派動物,帶著含有傷者大量血液的物品,分頭行動。”
“應該是獵狗,用人帶,成本太高,等於削弱自己的實力,不到走投無路的那一刻,人是不會分頭行動的。”
坎昆曾經在寮國人民武裝部隊緝毒多年,非常擅長叢林追蹤毒販,他深知罪犯逃跑時的各種選擇,尤其是逃跑痕跡這種東西,很難消除。
但對方先是棄車下水,減少了植物痕跡,又利用沼澤水,減少了人體汗液的味道。最後,在發現血腥味兒暴露的第一時間,就用了“煙霧彈”分散追蹤精力。
“對面水平很高!”
琴科夫感覺對面很懂獵人的追蹤套路。
說白了。
這已經不單單是抓罪犯那麼簡單了,而是一場追獵與反追獵行為。
是獵人之間的戰爭!
“卡齊蘭加地勢南高北低,東高西低,如果我是盜獵者,在棄車後,一定會盡可能廢掉我們車輛的機動***費我們和護林員的體力,向西,泥沙沉積,沼澤水位會越來越低,其實有利於我們追擊。”
“而向北,靠近雅魯藏布江,水位高,車輛無法涉水,大家的速度就處於同一起跑線,我傾向於西面是假,北面是真!”
無論是獵人卡還是武警卡的追蹤直覺,都告訴王奎,北面才是盜獵者逃跑的真正方向。
【老奎分析得對,盜獵者又不傻,會讓車一直追自己?】
【可琴科夫剛才不是說對方很厲害麼,萬一盜獵者預判了老奎的預判,反其道而行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