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等人也是挽著袖子褲管,跟著大夥兒忙活,臉上的笑怎麼也撤不掉。
這次商隊進草原,邰永祿跟著走了,邰永悅留了下來,幫著伯孃打理一下作坊的賬冊之類。
楊麗華先前接的繡活兒,馬上就要交貨了,但耽擱了不少進度,這一段兒時日要全力趕一趕。
這會兒,邰永悅一手拎著茶壺一手領著妹妹,到村口給大夥兒送茶水。
幾個小子正淘氣,拿著泥巴互相甩著玩兒,突然一個沒看準就砸向了珠珠。
邰永悅眼疾手快替妹妹擋了下來,然後扔下水壺就去報仇了。
淘氣小子們炸了窩,嗷嗷叫著四散逃跑,惹的眾人都是笑。
邰老爺子上前,抱起胖孫女放到脖子上,一邊哄孩子一邊四處轉悠。珠珠咯咯笑,晃盪著小抓啾上的銀鈴鐺叮叮響個不停,像歲月的序曲,更是生活的歡歌!
張家村離得近一些,瞧著邰家村這邊熱鬧,張村長就帶了兒子過來走動閒話兒,待得聽說村裡要給老兵們建房子,張鐵牛又跑回去喊了七八個人來幫忙。
之前偶爾晚上巡邏的時候,兩村的巡邏隊會在苞米田裡碰個頭兒,還算熟悉,有活計搭把手是應該的。
更何況,何山等人可是邊軍退伍的,實打實的沙場英雄。
這個時候幫一把,處的親近,以後張家村有個大事小情需要援手,老爺子也好,何山等人也罷,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同樣,劉家村的村長也是這麼想,所以,第二日干活兒時候,拓土坯的人就更多了……
不說村裡如何忙碌,只說邰繼業帶著商隊出發趕往草原,路過縣城門口的時候,閔管事已經等在那裡了。
他最近很是忙碌,否則邰繼業回來,他早就跑去邰家湊熱鬧了。
這次,他給邰繼業準備了一些路上吃的乾糧,十幾只燒雞,還有兩罐子城裡賣的醬菜。
邰繼業領情,親親熱熱說了幾句話才匆忙告別。
路上很是順利,根本不擔心有山匪一類,因為離得邊關太近了,隨時都有邊軍快馬經過。
山匪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這裡撒歡啊!
邰繼業不放心侄兒自己到軍營,於是出了邊關,安頓好車隊,就帶著侄兒和衡器直奔邊軍營地了。
衡器沒有退伍前,也是個厲害的,守門的兵卒一眼就認出他,嚷道,“哎呀,是衡大哥!”
衡器擺手,上前笑道,“最近兄弟們怎麼樣啊,我走了這麼久,難為你們還記得我!”
守門兵卒哈哈笑,“衡大哥說的什麼話,你可是在將軍跟前都掛號的人物,我們怎麼可能不記得。”
衡器心裡暖和,但還記得正事,他指了身後的邰家叔侄,說道,“勞煩兄弟進去稟告賀雄賀千總一聲,就說邰永安來報道了。”
那兵卒是新輪值過來的,倒是沒見過永安,但他還是迅速跑了進去,留下其餘兵卒同衡器寒暄閒話兒。
賀雄趕到的時候,衡器正說起戰狼群的故事,雖然他差了一日沒趕上,但這可不耽擱他說的眉飛色舞,如同身臨其境!
邰永安不時附和幾句,也是滿臉的興奮。
邰繼業站在一邊感慨,衡器應該去經商,否則真是可惜這副嘴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