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端的衛東冷冷的道“關局長,陸元消失三年無影無蹤,正好在龍華路的競標會上出現,且以高達四百億的錢將其攬入自己的懷裡,難道沒有可疑之處嗎?”,
“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不顧及曲西風的身份,直接將其手指折斷,這難道不是將律法視為無物嗎?”,
“總而言之,陸元要深入調查,明白嗎?”,
關鵬聽其後,慶幸自己還未下達命令將陸元釋放,陸元雖為正當防衛,但少不了要走一些程式,而衛處長的話虛則是要查陸元的身份,消失的三年究竟幹了什麼?四百億的錢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反應如此之快,一出手便是恰好將曲西風的手指掰?這些都是潛在的疑問,
而實則是告訴關鵬,陸元之事不能判定為正當防衛,區區罰點小款就完事了,而是找個理由,直接將陸元送進監獄,坐上個幾年牢獄之災,
關鵬腦光一閃,立刻明白了衛處長半點打電話來此的目的,立刻道“放心吧!衛處長,此事我一定會一查到底,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說這話時,關鵬自己都感到臉燒的慌,但官場之事,本就是如此,說的和做的截然相反,
“嗯,關局長,這事你處理得當就好,沒必要徵求我的意見”,衛東說話時依然很冷,神情嚴肅,尤其是後面沒必要徵求我的意見,就是陸元之事,和自己沒有關係,一切按正常的律法程式而辦,給自己留足後路,畢竟陸元和冷家的關係如此親密,冷孤傲不會就這麼算了得,難道他要看著他的姑爺蹲大牢,卻不想辦法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關鵬眉頭一凝,略有深思,道“可冷家那邊如何交代?”,如今既然衛處長言外之意是要定罪於陸元,那就說明他已站隊,幫助曲江,曲西風父子,可冷家冷孤傲的關係鏈同樣涉及政府人員,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是充足的證據,冷家一旦插手,陸元定罪之事恐怕是異常艱難,
“關局長,你只是按照華夏的律法處理此事而已,誰能怪罪於你”,衛東的聲音再次響起,意思就是律法就是你最好的保護傘,就看你一局之長如何找到證據了?結合前面的對話,就是在間接的告訴關鵬偽造證據也是可以的,只要陸元畫了押,簽了字,誰也不好使,
電話結束通話後,關鵬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變大了,萬一一步出錯,自己就會深陷牢獄,至於官帽,這輩子都不用想了,自己的前程就會毀於一旦,可若不照衛東的意思去辦,同樣丟的是官帽,最主要的是自己還有一些把柄落在衛東的手中,
關鵬坐在一旁,足足連續吸了三根香菸後,再三抉擇下和權衡下,只好兵行險招,說不定自己還有退路,不然的話,自己連退路都沒有,
“陸元,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曲西風”,關鵬面色鐵青,眼中閃過狠辣之色,心低深處在暗自冷言,
陸元一夜未離審訊室,更是寸步未離其身下的那張鐵椅,昏沉的一夜,尤其是在這審訊室內,誰能心大,還睡的如此的安穩?痴香?恐唯有陸元,
墨子規身著警服,站在審訊室的外面,透著那單向透視鏡看著陸元的睡姿,竟有些苦笑,因為在陸元的嘴角還流有哈喇子,不知做著什麼美夢?
“子規,陸元審訊的如何了?”,一道聲音在墨子規的身後響起,正是關鵬,
“局長,陸元回應他是正當防衛,而從會場取證調查中,確如陸元所言,是曲西風出手偷襲是先,而他本能的防衛是後,因此陸元應當被釋放,至於罰金,就看曲家那面如何回應?”,墨子規將她所瞭解到的盡皆告知關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