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主線不想要了?”
玉南弦輕飄飄的提醒了一句,雲覓咬碎了一口牙:“拍!我就是散盡家財,也給你拍下來!”
一個反派換一個主線。
好像沒什麼好虧的。
這個反派並不張揚,在爭奇鬥豔的人群中何止低調兩個字能形容的。
她身段不嬌弱,長得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你物件?”
雲覓的意思是,這是你的攻略目標嗎?
玉南弦挑了挑眉,反問道:“我物件不是你嗎?”
雲覓一噎,想起來之前跟他的一點一滴倍感惆悵:“不要亂講。”
“怎麼不承認?”
玉南弦靠近了她,壓低了身子:“你或我,可從來沒有提過分手兩個字。更別說現在,你是我昭告天下,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妻子。我怎麼就亂講了?”
“這不是,逢場作戲嗎。”
雲覓說這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她已經感受到玉南弦像刀子一樣的眼神。
“逢場作戲?”
玉南弦冷笑了一聲:“你是這麼覺得的?”
“事出有因。”雲覓嚥了口唾沫,膽顫心驚的回應。
玉南弦還要說什麼,場子忽然就靜了下來。雲覓詫異往下去看,見那女子一上去就引發了眾人的沉默,有人呲笑:“月娘,你這是黔驢技窮了吧。什麼貨色都往臺子上叫?”
那人一說話,眾人跟著紛紛發笑。
月娘也不惱,擺擺手道:“請諸君聽我一言。此女名為晚媚,最善琵琶。年芳十六。拿她來做壓軸,那自然是有她的本事,諸君就豎起耳朵好好聽個曲兒,到時自然就明白了。”
晚媚提了裙子上去,坐在廳堂中央,樓臺裡的燭光忽的就暗了下去。
場子裡有些吵鬧,不滿月娘的做法,可是琵琶的聲音乍響,人們不約而同靜了下來。
雲覓只覺得自己的視線只能鎖死在晚媚的身上,氣息有些不順。
心臟絞痛。
腦海忽然空了,她好像看見一處種滿了薔薇花的長廊,盡頭是坐在椅子上捧著書看的少年,他穿著潔白的襯衫,手指骨節分明。
“你在看什麼?”
少年的臉很模糊,他似乎在笑。
雲覓的眼淚登時就啪嗒啪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