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狂聽到這番似褒似貶,貌似順理成章的話,即時霍然起身
這麼多年以來,每一次想起嬌妻愛妾慘死時的情景,都是心如刀割,每每午夜夢迴,肝腸寸斷。
只有在每殺死一個敵人的那個瞬間,心中的仇恨,才能有一點點的宣洩渠道。一直以來,除了報仇之外,他竟始終都沒有想過其他別的可能性。
但今天,被楚陽皮裡陽秋的一席話,卻頓時感覺心神巨震,浮想聯翩
“可曾殺錯過人麼”楚陽問道。
“沒有,決計沒有。”書狂怔怔的說道,好像是在回答楚陽,卻更是告訴自己。
“元天限找的還真準哪,竟是一找一個準,佩服佩服,不愧是一方天地之主”楚陽由衷讚歎,但聽者聽到這由衷讚歎,卻實在地感覺到了話語中的言不由衷。
書狂默然無語,竟沒有反駁。
“對了,還有那個真兇也就是那個帶頭的,這幾十萬年以來,始終沒有一點訊息”楚陽問道。
“沒有。”書狂緩緩坐下。
噗地一聲。坐在了椅子上。
“這麼說來,元天限貌似又太沒用了前面的十八個人都找出來了,就只剩這最後一個了,居然幾十萬年了都找不到。”
楚陽鄙夷的說道“前面十八個人都找的那麼順利,怎麼這最重要的那一個就這麼難呢”
“那十八個人,任何一人力量都不弱”書狂頹然坐著,沉聲說道。他的臉色很難看。
“比你又如何”楚陽問道。
“比我自然有所不及,但也很可惜。”書狂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楚陽淡淡的說道“其實說起來我貌似也沒有說什麼,沒有挑撥離間你什麼。一切,相信你自己心中都是有數的,盡在不言中。”
“不過,當局者迷。”楚陽點點頭,笑得很輕鬆。
書狂緩慢的,沉重的點點頭,臉上一片晦澀。
至此之後,書狂再也沒有說話。
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皺著眉頭,在尋思著什麼。
半晌之後,酒足。
書狂站起身,連個招呼也沒打,就這麼搖搖晃晃、踉踉蹌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