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二祖都是身子一顫,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默默的走了出去。
有幾人,眼中已經露出感動的神色。
蘭香園,楚陽坐在窗前。凝目看著窗外大雪。
這一場大雪,從開始下落,到現在,已經足足的下了十七天
天機城將近一半的民宅,都已經不堪重負而倒塌。
諸葛家族在備戰,並沒有拿出什麼有力措施反倒是諸葛家族麾下的第五家族,在這段時間裡賑災不遺餘力。
門開,孟超然帶著一身的雪花走了進來,灑然一笑“陽陽。又在想三天後的大戰”
楚陽苦笑了一下“師父,您怎麼樣了”
“我快活的很。”孟超然溫和的一笑“你師母,還在昏迷,我剛喂她吃了點東西,趁著她還沒醒,我約了寒舞喝點酒,哈哈。”
一邊說著,一邊輕車熟路的從櫥中取出一碟花生米,還有幾片蓮藕。隨即就搬出來一罈酒,擺在桌上,兩個酒杯,對面而立。
孟超然灑然坐下,搬起酒罈,在兩個杯子裡都倒滿了酒,淡淡道“陽陽,其實你不必擔心什麼生與死,不過就是這樣的一道關界;努力了就好,勝負輸贏,天註定”
楚陽苦笑。
“看得太重,就會在乎;在乎,就有壓力;有壓力,心會重,心重,就是焦慮,焦慮,則造成失誤”孟超然淡淡道“我要告訴你一句話看得開,不是放得下”
“看得開,不是放得下”楚陽喃喃的念道。
孟超然已經不再理他,舉杯相邀,似乎對面,正有一人含笑而坐,孟超然有些快活的笑了笑“寒舞,今天還是大雪;看著雪花,我就想起你的名字,哈哈,凌雪寒天舞來來來,如此美景,如何能不喝一杯”
說著,一飲而盡。殷勤的探身過去,端起對面的酒杯,將酒輕輕潑灑在地上,然後放正,再斟滿“每次與你喝酒,你總是不服不忿,嫉妒,罵我,哈哈,你一生,不承認我是你兄弟,但是現在,你總不能否認了吧嘿嘿幹了”
楚陽看的眼眶發酸,澀然道“師父”
“不必勸我。”孟超然擺擺手“我沒瘋,也沒有精神錯亂;我知道,寒舞已經去了不過,他去了,卻並不代表,那段感情也去了。也沒了。因為我還在。”
“我在,感情就在感情在,兄弟就在兄弟在,就要喝酒就要盡歡”孟超然道“生死幽冥,俱是一樣。”
說著,又飲了一杯,向對面招了招酒杯,呵呵笑道“寒舞,你說是不是”
隨即,孟超然呵呵笑起來“難得,你與我觀點一致來吧,兄弟,喝酒我一直以為我欠你,但現在發現我錯了,我不欠你的,而是你欠我的你他娘死得壯烈瀟灑,卻讓我不說了不說了,反正,若有來生,你要還我哈哈”
楚陽心中一酸,隱隱似乎看到,在孟超然對面,凌寒舞白衣如雪,面帶微笑,正舉杯而飲,眉梢眼角,盡是好友歡聚的歡愉。
楚陽只覺得喉頭猛地發癢,堵塞,他屏住呼吸,靜靜的走了出去。
將這空間,留給了這一生一死的兄弟二人。
悄悄的關上門,門內,依稀傳來孟超然的聲音,似乎在說你有啥不放心的
未完待續。。
一
手機使用者請瀏覽 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