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寒瀟然對這一次的行動雖然規劃周全,但卻依然是沒有把握”
“是”
“所以他才提醒我一句,雖然現在是以他為主導,但,不能凡事都依靠他”
“對,我需要有我自己的打算。”
“一切事,靠自己這就是寒瀟然所要說的話的真正含義”
楚陽默默地一路向著楚家的方向而去。
楚陽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快要亮了。
但楚家依然是處在一片忙碌與悲慼之中。
楚陽被早已經等得望眼欲穿的母親揪住,就是一頓盤問,應付完了父親母親,又被爺爺叫了去盤問一番。
“是你麼”楚雄成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孫子,眼睛紅紅的,楚陽發現,爺爺的頭髮,就這麼一夜之間,竟然白了一小半。
“有我的一定關係。”楚陽坦然道“但不是我下的手。”
楚雄成一聲長嘆,委頓在椅子裡,揮揮手,讓楚陽回去休息,自己卻是似乎是被抽取了全身的力氣,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楚陽嘆了口氣,行了禮,轉身走去。
“他這些年做的事情,我都猜得出來;雖然沒有證據,卻也始終都在疑心”楚雄成在楚陽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輕聲說道。
楚陽身形頓住。
“但我始終沒有做什麼。”楚雄成喃喃道。
“因為他千錯萬錯,都是您的親生骨肉。”楚陽默然道“我能理解您,卻不能認同您。更不會贊成您”
“那是因為,你還年輕,還沒有做過父親。”楚雄成黯然說道。
“或許。”楚陽沉默了一下,道“但我就算是做了父親,也不會容許其中的一個骨肉不肖導致另一個整齊聽話的孩子委屈被迫害。”
楚陽淡淡道“兒子還是孝順的好;但孝順的兒子,卻不代表就能夠您默許的讓他無限的受委屈。”
楚雄成深深嘆氣“一碗水,是端不平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楚家才會一直處在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這麼多年,沒有寸進。”楚陽道“您身為家主,就不是一個單純的父親,你沒有權利,讓整個家族數千人,為了一個不肖的兒子陪葬”
說完,楚陽就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
楚雄成坐在棺木旁,油燈下,鬚髮蕭然,一動不動。良久,眼淚無聲滑落,長聲嘆氣“可縱然錯了我還是一個父親呀”
第二日。
清晨。
正在忙著辦喪事的楚家,卻迎來了一位貴賓
九重天執法者東南片區總執法寒瀟然,以一種高調的行事方式,進入了楚家
當地執法堂八十位執法者護送,統領沙心亮開道,執法拍賣堂有堂主秦寶善沿途護送,執法血酬堂所有人員隨從在後
聲勢浩大,震動平沙嶺的進入楚家,與楚家家主楚雄成定下盟約,而且,當場交付了楚家行走九重天,護送貨物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