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兩個人,這不明擺著說江婉跟容采薇嗎?
江婉瞬間炸毛了,“你沒有證據,憑什麼誣陷我?”
放火的主意是容采薇想的,火也是容采薇點的,跟她半分關係也沒。她只是跟來看幾眼,要她白白擔下罪名,絕無可能。
“誣陷?”容笙難能一笑,“我沒說你江婉是兇手,沒看夜景撒了謊,我們僅僅懷疑你和容采薇,不行麼?”
江婉漲紅了臉,氣得心肝疼。“你呢,你就清白了?大半夜消食散步,不也沒戴斗篷披風麼。”
容笙惦記的鑰匙還在百里扶蘇那,想來她出西院的時候,就被百里扶蘇盯上了。心思活絡的她顧盼流轉,決心拉百里扶蘇一起‘下水’。“我不戴很正常,你們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沒有體會過禾城的艱苦,身子骨自然比不得我。況且,我在回來的路上還遇見慕容家的少公子,倘若不信,可以問他。”
“行了。”容江塵制止她們無休止的爭吵,瞥了一眼低頭的容采薇,按了按犯疼的腦穴,側身問眯眼打盹的茂管家,“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人?”
茂管家聽到容江塵叫他,費勁睜開眼,逼自個強行打起精神。其實他沒比容江塵早來多久,剛好目睹容笙命長楓教訓江婉而已,容江塵現在問起,要怎麼說才好掩飾失責?
容江塵見他心不在焉,聲音不由放大:“茂管家?”
他回過神來,身旁的小奴僕已然替他應了話。“老爺,西院毀了大片,損失慘重,有幾個奴僕救火受了傷,無一死亡。”
容江塵並未深究,茂管家鬆口氣,心有餘悸的伸出手,習慣性拍了拍胸口。空蕩蕩的項圈,讓他驚大了眼,家主囑託他保管的鑰匙呢?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萬分焦慮的他,沒心思處理善後的事,只想找到鑰匙。
容笙捕捉到他摸脖頸的小動作,猜到他有所察覺,故意問容江塵,“西院一片狼藉,那我今晚睡哪?”
這叫容江塵左右為難。
他安排容笙去北院,長老說他苛待庶女。南院接近祠堂,他和諸位長老住那,男女有別,容笙是晚輩,明顯不合適。府上唯一像樣點的房間,只剩東院了。主院那麼好的地段,他哪捨得?
清道長老深知容江塵的小心眼,二話不說替他做了主,“容笙,你去東院,今晚出了事,你受驚了。西院的東西,等明天收拾出來再整吧。”
“嗯。”容笙欣然點頭,朝咬牙切齒的容采薇,傾城一笑。說起來,她能住回前世的院子,還要多感謝容采薇的‘壯舉’。
“我呢,我住哪?”容采薇問道,費盡心力好不容易說服長老把容笙留在西院,結果一把火又成全了容笙,這叫她如何甘心?
清道長老見多識廣,看得出來容采薇妒忌容笙,對她有偏見。江婉事事針對容笙,容采薇袖手旁觀,根本沒把他那天勸說的話記在心上,容采薇不把容笙當容家人,再安排一起住,非出大亂子不可。思及此,他對容采薇說:“你住北院吧,那裡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