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塗韻友送去南江的信已經有了回信,信鴿早就乖乖的停在了塗韻友窗前。
今晨起來之時,塗韻友的臉上紅斑已經相較昨日更甚了。仔細塗好廖憶秋昨日給的冰肌玉露膏之後用輕紗遮面之後這才起身走至窗扉前輕輕抱起停在窗前的信鴿摘下信鴿腳上的信條之後。
輕輕撫摸了信鴿的頭之後,才開口
“去吧。”隨後將信鴿朝著窗外一鬆便讓信鴿飛走了。
看著信鴿遠遠的飛走,塗韻友腳步盈盈的來到桌邊坐下緩緩拆開手中的信條,開始看了起來。
越看眉頭也有皺的越緊,直到看完信條上所有的內容,一直緊皺著的眉這才微微舒展開。
從書桌前的的抽屜裡拿出火摺子點燃之後將信點燃之後丟到桌前的地板上看著那一封薄薄的信紙被紅色的火苗吞噬而後變為灰燼。
看著地上已經變為灰燼的信紙,塗韻友若有所思的從口中道出了三個字
“陸子歸。”隨後嘴唇微微一勾。起身走了出去。
卻是沒有去想自己所屬的武道院,徑直朝著武道院一旁的醫學院走了過去。
此時正是醫學院的課前時間,熟悉的同學間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著閒餘時候發生的一些趣事兒。
談笑風生間,只見身著一襲淺綠色衣裙的塗韻友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走進了他們的課堂。
眾人紛紛停住口中的話語,看向緩緩而來,輕紗遮面的塗韻友。
一直低頭看書的陸子歸感到周遭突然安靜下來的環境,微微皺眉之後抬起眼,就見得輕紗遮面的塗韻友朝著自己所處的方向緩緩走了過來,陸子歸疑惑,腦海裡又回想起了昨日與塗韻友擦身而過之時塗韻友所說的那番話之後,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她昨天已經把話都說得那麼清楚了,自己居然還抱有幻想呢?說不定是來找別人詢問什麼事情的。
想通之後的陸子歸搖頭輕笑之後又繼續低下頭準備續看手中的書卷。
低頭看書卷的陸子歸看到那身淺綠色衣裙下的腳緩緩停在了自己的桌前,聞著塗韻友身上傳來的淡淡蓮香,陸子歸心神微微有些亂,但還是依然沒有抬起頭來去看此刻站在自己桌前的塗韻友,但看著書卷上的字卻也是覺得頭暈目眩,感覺那字被放大了無數倍,一直旋轉,眩暈了他的意識。
塗韻友見陸子歸只是在她剛進來之時抬眼掃了她一眼,現在就連自己在他跟前,他也並未抬起頭來。
面紗後的薄唇微微一勾,抬手輕輕拿過陸子歸握在手中的書卷之後,看了看書的名字將其合上之後又輕輕的放在陸子歸身前的書桌前,之後方才開口
“還不抬起頭?嗯?”
陸子歸心頭一顫,瞳孔猛地一縮,而後慌亂的抬起頭看了塗韻友,隨後站起身正了正衣冠之後朝著塗韻友行了一個時揖禮
“塗小姐,有何見教?”
塗韻友微微一笑
“哎呀,你個傻子。我昨天隨你說的那話都是那個時候故意逗你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子歸。”
聞言,陸子歸猛地抬頭看向輕紗遮面的塗韻友
“你,你當真想起我來了?”
“不曾忘記過,又何來想起之說?”
陸子歸一時激動,竟不知如何言語,看著塗韻友難掩唇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