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以為要娶你家孫女,所以我出了五十兩銀子的聘禮,可現在孫女變兒媳婦,聘禮自然也要減少,我看,五兩銀子差不多了。”
五兩銀子,連只雞也買不到,豈不是在說李氏連只雞都不如?
堂屋沒人再開口說話,畢竟銀子都到自己口袋了,再掏出去誰捨得?
“不過聘禮給都給了,自然沒有再往回收的道理,要不乾脆買一送一,娶你孫女,送一個兒媳婦如何?”
林員外算盤打的美妙,這件事之所以放到後面說,用的就是一招以退為進。
宋三河這才後悔剛剛談判的時候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籌碼,正左右為難之際,王氏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當家的,不好了,阮丫頭不知道碰到什麼東西,整張臉都快被抓爛了!”
王氏回想起剛剛看的那張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什麼?”宋三河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事情一樁接著一樁來,阮丫頭可是還沒許人家的,要是臉被毀了還怎麼嫁的出去?
一直沉默的宋長家也站起來,急急道:“我去叫郎中!”
原本一直穩操勝券的林員外一聽毀了容,頓時失了興致,可他現在卻是宋三河眼裡的救命稻草。
“林員外,我答應你!”
林員外呵呵乾笑著,連忙擺手道:“宋老爺,我就是說著玩兒的,你孫女如花似玉的年紀,怎麼能給我一個老頭子做妾呢,罷了罷了,聘禮就按原來的走吧。”
開玩笑,把一個毀容的醜八怪娶回家,辟邪嗎?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漸亮,林員外把自己的車伕招呼來,帶著昏迷的李氏,提出告辭。
那些聽牆角的人見聽不到什麼,早已經回家補覺了,因此倒不知道主角之一就是林員外。
此時的宋阮阮躺在床上,臉上看起來尤其可怖。
密密麻麻的紅色痘痘,有些甚至都開始化膿,輕輕一碰,化膿的地方便破開,膿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看的讓人作嘔。
陳郎中收回了給宋阮阮把脈的手,對一旁哭成淚人的阮氏搖頭,嘆道:“這種情況我也束手無策,還是趕緊送去鎮上的回春堂看看吧,興許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