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綵鳳搖了搖頭,道:“並不知曉,不過有眼睛就行。”
唐柏道:“你知道如此之多,難道不會有醋意?”
徐綵鳳道:“自然有的,但又能如何?”
徐綵鳳無可奈何,唐柏亦無可奈何,但木道人的話,卻讓唐柏心中生出了煩燥之意。
他本修行《九陽經》,心如明鏡,但與燕菲菲相遇,諸葛心月醒來,他的心就已蒙塵;連識海的至陽之念,亦不再澄澈。
這也是佛門之人為何要斬去情緣,放下過往執念的修行真義。
人情間的愛恨情仇,如蛛網一般,越是掙扎,包裹得越是緊密。
只有放下,不念情仇,心無愛恨,心有自在,方得彼岸。
但如此佊岸,卻非唐柏所求。
一人得道,超脫於世,孤家寡人,又有何意義!
如此過了半日,天黑之時,靈王派人前來,邀其參晏,被唐柏婉拒。
他必須前往神墟之地,因為燕菲菲被龍四海的‘血龍控神術’所控。
至於破天與否,與他無關。
若連朋友都不能相助,何來勇氣相助天下。
他不是聖人,他只是一個男人。
第二日,木道人又前來相會,兩人亦只是喝酒閒聊。
第三日,靈王再派人相邀,唐柏隻身前往。
靈王再次提起破天之事,唐柏搖頭婉拒。
靈王便也不再強求。
修士之心志,一言一行,皆三思而定,若是決心,定不會為言語利益妥協。何況唐柏雖強,但靈王卻未放在眼裡,他之所以相邀,全是因為唐柏乃祭師之友;唐柏若願助其一臂之力,祭師定不會袖手旁觀。
可惜祭師已回絕於他,於是,他便也沒有心思,禮賢下士。
第四日,唐柏領眾人告辭而去。
靈王並未挽留,即非同道,便非同志。
離去之前,木道人前來相送,贈他一朵桃花。
唐柏自然明瞭,木道人是在提醒於他,此去桃花成劫。
但那又如何?
最終不過是:劫來一身輕,生死兩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