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婆一時無語,百多年前,青丘山脈鉅變,四大宗門宗主前往,後來了無音杳,最後四大宗門多方探查求證,又以推衍之術經數十年推衍,才知道四大宗主已然歸虛,而下手之人,正是魔教的前任教主任逍遙。
這些年來,四大宗門一直在尋找任逍遙的蹤跡,也一直在尋找魔教的教壇所在。
但魔教詭異至極,任他們想盡辦法,也找不到魔教的教壇,更聽不到半點任逍遙的訊息;尤其是魔教新任教主竹馬上位之後,魔教的人變得更加隱密起,極少現身修行界中。
這讓四大宗門的人憋著一口氣,始終找不到發洩的地方;他們也萬萬沒有想到,修幾會這個時候現身,而且如此明目張膽地現身鳳閣,這樣的機會,他們怎能錯過。
唐柏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極為討厭這種繁鎖的禮節,讓他跟個傻子似的,什麼都要聽從別人的安排。
祭祀天地之後,他又跟個腦殘似的,在沒有任何恩怨情仇的情況下,跟一群不認識的傢伙論什麼法,辨什麼道,歸根到底就是打一架了事。
他本就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但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彷彿套了一根繩子,讓他透不氣來。
他想早點結束這場隆重的典禮,找河婆要來地圖,帶著諸葛心月離開鳳閣,但此時看來,彷彿成了一種奢望,因為又有麻煩上門了。
他嘆了口氣,身形一動,整個人如同幻影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而後看向河婆,問道:“怎麼回事?”
河婆道:“宗主。”
唐柏皺了皺眉頭,聲音微冷道:“我問你到怎麼回事?”
唐柏如此說話,讓各家宗主都皺起了眉頭。
不管唐柏現在是不是宗主,在他們眼裡,終究是個小輩;河婆是神秀宮的老宮主了,怎麼能如此不客氣呢。
但終究是別人宗門之事,他們一時也不好開口,只是對唐柏觀感差到了極點。
河婆倒是沒有感覺到委屈,回道:”他是修幾?”
唐柏壓根就不知道修幾的名聲,不由道:“管他修幾還是幾修,只要他不鬧事,管他幹嘛?”
修幾聞言,道:“唐宗主認識在下胞弟?”
唐柏沒好氣道:“鬼才認識你胞弟呢。”
修幾道:“在下胞弟就叫幾修。”
唐柏一愣,回過神來,仔細打量了一眼修幾,轉頭又看向其他三家宗主,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有了不得的因果,不由道:“幾位宗主,今日是鳳閣的宗主大典,各位不管與這位修幾有什麼恩怨,是否待大典過後再與計較?”
鳳九歌聞言,搖了搖頭道:“他是修幾。”
唐柏無語地看向他,道:“在下又不是傻子,知道他是修幾。”
清虛子道:“你既然知道他是修幾,為何還要如此說話?要讓他跑了,去哪裡找他?”
清虛子是大衍宗宗主,唐柏曾經是大衍宗弟子,這種地位上的優越感,讓他始終將唐柏當成了一個小輩。
唐柏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河婆道:“宗主大典完成了嗎?”
河婆知道他的意思,忙道:“還有各宗門的賀詞賀禮,四宗弟子之間的交流。”
唐柏不由道:“鳳閣差他們這些賀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