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孽子,不好好修煉,整日遊手好閒,氣死老夫了。”
“老爺,消消氣,待兒子長大了,他就會懂事了。”
街道上,一位中年男子被氣得吹鬍子瞪眼。
他身旁,兩位婢女扶著一位貴夫人,貴夫人拉拉中年男子衣袖,出聲勸道。
“哼,你還有臉說,這一切還不是你慣的。”
“男兒當志在四方,你看看日月宮秦風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再看看你兒子,被你寵的,完全就是個草包。”
中年男子大怒,甩袖而去。
“這,老爺你怎能這樣說……”
雪地裡,貴夫人被說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一幕,自然是沒影響夜老三人,他們未曾駐足,繼續行走。
……
“你們幹什麼,你們會遭天譴的!”
在碎月小道的另一端,是一位位行乞之人,年紀老邁,頭髮凌亂,跪伏在地。
一群黑衣人,手持刀棍,站在一位老乞丐身前,為首之人手中來回揉搓著幾十枚銅錢。
地上老人抬頭看著眼前這群人,眼中滿是哀求的神色,顯然那人手中銅錢,是行乞老人這一日所得施捨。
周源他們剛走一會兒,便聽見有叫喊聲,沒有人管,周源自然也沒管。
既然當初沒管,此時縱使他修為雖有所進步,但他一人,依然管不了。
即使能救下一人,就能救下所有人嗎?
除了這一批惡人,就沒有下一批惡人?
或許夜老彈指之間,便能懲奸除惡,但夜老亦是沒有出手。
有些事,非一人之力所能及。
“夜老!”
夜老突然縮地成寸,一步跨越千里,帶著夜青箬往城外而去。
周源叫喚一聲,飛身急追,不再看身後一眼。
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淵。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