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點,司機準時來接我上班。今天感覺司機有點怪怪的,他沒和我說話,一路上也沒有音樂,似乎也沒在鏡子裡看我……我老老實實坐在角落裡,看著窗外的風景。
到了館,他還是沒和我說話,我也沒有上前和他說話,離他遠遠的。我依然熟悉著解說詞,看著雕塑。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是那位軍官!他怎麼又來了呢?難道讓館長說中了?我想應該不會是來找我的!
此時他已微笑的向我走來,柔柔的說了一句:你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微笑著走開……
我邊走邊揹著解說詞,看著牆上的畫作,流利的背誦著。不經意間我發現,我走到哪兒,軍官就在哪兒,他總是對我微笑。孰不知眼前的一切都在館長的視線裡,但我卻沒有看到他。突然,軍官說:我該走了!我向他擺了擺手說:再見!他對我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我也不懂他天天來這待會兒是為什麼?心想:應該不會像館長說的那樣!
下班途中,司機依然沒有和我說話,我也沒有主動和他說話。車裡是異常的安靜,安靜的有些不對勁。我下車,他甚至都沒看我一眼就車開走了。
早上,我準時下樓。和昨天一樣,車裡沒有音樂聲也沒有說話聲。過了許久,他說:你的頭是怎麼了?我摸摸額頭說:昨晚被蚊子叮了一個大包,不小心弄破了,出了好多血,就貼個創可貼;不好看,請不要看了!他說:貼個創可貼依然也很美,不過一定要小心,不要留疤才好。
這是兩天來他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我有些不太習慣了。當我看到鏡子裡的他時,他笑了,這個笑容我已經兩天沒有看到了……
到了館,我工作照舊。
又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向我走來。軍官說:你好!我也說:你好!他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緊張的問:你的頭是怎麼了?要緊嗎?去醫院了嗎?
他的緊張帶動了我的緊張,我忙說:沒事的!不要緊!可他不相信,還是問我:真的不要緊嗎?是怎麼弄得?嚴重嗎?我不好意思的答:被蚊子叮的,弄破了,出了些血。他笑著說:那隻蚊子一定是公蚊子。我說:為什麼?他說:公蚊子都喜歡美女。我聽後,哈哈大笑!他說:不要留疤才好,以後不要再弄破了。
我們的笑聲可能被館長聽到了,畢竟在館裡說話很擴音。館長向我們走來,說:老弟,這幾天你單位不怎麼忙吧?天天見你來!軍官答:是的,不忙的時候就想過來看看,今天時候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可是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見我和館長在一起,他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洗臉不要洗額頭,說完他就走了。我有點驚呆,他是為我回來的嗎?難道真的像館長說的那樣,他是為我而來的嗎?我心中在暗暗琢磨著……
我抬頭看著館長,他嚴肅地對我說:疼嗎?他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頭。我說:不疼,迴避了他的撫摸,轉身離開了。
下班途中,我們依然沒有交流,他只是在鏡子裡時不時的看了我幾次。
我下車時,他說:傷口不能沾水。我說:知道了,今天那位軍官不是都告訴過我了嗎!他有些不高興,說:不沾水是我說的,他說的是不能洗。
我走到司機窗前,對他說:你是不高興嗎?為什麼和我說話這樣嚴肅?司機說:我非常的不高興,明天我準時來接你。說完,車子飛馳而去。
早上,我按時下樓。上車後,我發現他的狀態不太好。我說:昨晚沒有睡好嗎?他說:是的,睡得很不好。我說:為什麼呢?他說:想你!我聽後默不作聲,只是看著他。他繼續說:是真的,閉上眼是你,睜開眼還是你!
說完,他再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開著車。此時的我,沒有驚訝,也沒有慌亂,而是異常的冷靜。可能是從昨天撫摸額頭那一時起,便會有這樣的結果吧!但我沒想到這個結果他會說的如此快。
工作照舊,我依然在邊看、邊走、邊說……
軍官又按時的出現在我的眼前,今天的他沒有對我微笑,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包創可貼。他說:每天都要換,千萬別發炎了。話說完,他就走了。
難道他真的是為我而來嗎?可我還是不太相信這是真的……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館長再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直到下班。
車上,他沒有和我說話,只是遞給我了一瓶水。我開瓶喝水,不小心,我被水嗆到了。
我一個勁兒的咳嗽,他馬上路邊停車,來到後座,拍著我的背,說:怎麼這麼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