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橙夕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高三的暑期補課班也已經開始了,而蔣競誠竟然在這個時候,重新收到了青訓隊發來的選拔賽邀請。
“真沒想到,竟然連蔣叔這樣的倔脾氣,都能回心轉意……”
夏橙夕坐在球場的觀眾席,咬著奶茶的吸管,斜斜靠在曲搖搖的肩膀上,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的撐太陽傘服務。
草坪上的陽光正好,蔣競誠重新穿上了湖藍色的球衣,正和隊友們在場中暢快馳騁著。儘管他已經申請了退出球隊,但體育老師依舊給他開了後門讓他練球,足以證明對他的偏愛了。
“這有啥沒想到的?人是會變的嘛……”
曲搖搖一手舉著傘柄,一手拿著奶茶,眉毛卻不肯閒著,朝著夏橙夕胡亂挑了挑:“連乾媽都願意放棄送你出國讀書這件事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夏橙夕白了她一眼,見她春風得意的樣子,覺得有些賬是該算算了。
“所以……你那時候是不是出賣我了?”
“呃……”
曲搖搖做賊心虛,一想到那時候竹筒倒豆子,賣起夏橙夕來那叫一個乾脆徹底!此時猛的被秋後算賬,頓時就噎住了。
“哼。”
夏橙夕心下了然,也不真的同她計較,只道:“你個沒義氣的傢伙,連這點考驗都受不了,三兩下就叛變了?組織對你很失望,唉……看來以後不能信任你了。”
“別,別呀……”
曲搖搖一聽就急了,“我那是形勢所迫,情有可原!那可是兩大boss一同審我呢!你是沒看見,場面相當殘忍,駭人聽聞了屬於是——”
她把奶茶擱到一邊,騰出手來拽了拽夏橙夕的袖子:“組織大人有大量,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唄……”
夏橙夕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抬手就給她腦門兒上來了一下。
“那就罰你請吃雪糕刺客,下不為例了啊……”
曲搖搖一邊點頭,一邊在心裡肉痛的盤算著自己那點可憐的零花錢,究竟請不請得起雪糕刺客?
時光從那天開始飛逝,眨眼間,青訓隊的選拔賽開始了。
剛剛出院的蔣父破天荒地出現在了球場的觀眾席上。他坐在輪椅上,被蔣母推著,混在一眾少年球迷中間,顯得格外突兀。
曲搖搖和夏橙夕重操舊業,特意製作了加油橫幅與吶喊助威的小旗幟,又當起了啦啦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