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的頭腦一片空白，處於待機狀態，不知道該怎麼做，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看他，臉特別紅，敢發誓不是故意的。
聽到他那渾厚的喘息聲，自責湧上心頭，上前蹲在他身旁，眉眼微皺，默默地看著他。
許久之後，江禹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面無表情地對著慕曦微微點了點頭，一副你牛的表情，“想讓我死直說……”
慕曦臉上未褪的紅暈更明顯了，眨眼間就低下了頭，不敢看江禹，視線轉向四周，落到地面上微積的白雪。
“……說話！”江禹的語調生硬了一些，看慕曦的樣子，故意這樣對她說，就是要她長點記性，要不然下回受苦的還是自己。
慕曦聽著他的聲音，彷彿他是真的生氣了，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低著頭垂眸，“…你佔我便宜！”
“……”江禹聽到後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她，“這就佔你便宜了？”
慕曦停頓片刻後，緩緩開口，音量很小，語調軟軟糯糯，這是她獨有的認錯方式，“我沒扇你巴掌已經不錯了～”
聽到她這樣的語氣，江禹立刻破功，被她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笑，“那我還得感謝你是吧？”
“不客氣，是我忍住了才沒扇你～”慕曦聽見他的笑聲，連忙湊上前，兩隻手緊緊抱住他的手臂，頭在他的肩膀上蹭來蹭去。
“……慕曦！你別跟我來這一招，知不知道…你已經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靈魂肉體都有。”
慕曦仰頭望著江禹，手指在他手臂上戳戳點點，撅起嘴裝可憐，腳尖踢著地上的雪花，“我真的是沒動過大腦，直接做出的反應。”
江禹故意冷起臉，垂頭板著眼看她，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直接給你來硬的。”
慕曦沒有開玩笑，抬頭認真地問他：“比如？”
江禹唇角勾著，憤世嫉俗的表情又浮現出來，每一次都是過足嘴癮，他才捨不得真對她怎麼樣。
“比如把你按在床上親，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請你先自行腦補！”
慕曦聽到後連忙鬆開他的手臂，呵呵一笑。
江禹抬手撫上她的發頂，嘆息一聲，有些無辜的埋怨，輕聲道：“你知道我為了和你接個吻多難嗎？”
慕曦搖搖頭，沒有說話，彎腰在地上捏起一撮雪，等它在手心融化，直接把手在江禹身上擦乾淨。
江禹從衣袋裡掏出給她準備的餐巾紙，牽過她的手，幫她擦乾淨，“據說在初雪時親吻，情侶會永遠在一起，所以我特意讓人弄了人工降雪，沒想到後來真的下雪了。”
雖然平海市是北方，但常年降雪的可能性仍然很低，已經有三、四年沒有下雪了。
慕曦聽到後有些心動，抬眸看著他，猶豫不決的開口：“那你要不要再親一次？”
音量很小，食指和拇指在他的袖子上輕輕摩擦，就像在提醒他一樣，又像在擦剛才的雪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