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響起馬蹄,馬上人英姿高大,身邊侍從亦精神規矩。只他們目視前路,對路上哀嚎早已熟視無睹。
“公子救我,結草銜環”什麼叫死命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沈沫算是體會到了。
馬蹄聲慢下,白馬鞍上公子凝視著沈沫,“慢。”終於開口。
隨著幾聲“籲”令,侍從好奇聽著公子的吩咐。
公子未發言,一個機靈的侍從已懂。“你們,放開這個姑娘。”一包銀子砸落。
“多謝,多謝大人。”那兩布衣男子點頭哈腰滿足的離開。
“看這女僕有幾分乖巧氣,便送去我師傅府上吧。”公子給侍從吩咐罷,便駕馬消失在這通途。
那個機靈侍從恭敬的把沈沫扶上馬,便駕馬起身。沈沫這才發覺,自己還並未對那人道謝。
“請這位小哥,回頭替我向你家道謝。”沈沫小心開口。
“哈哈,得了吧,想謝我家公子的人多了,姑娘還是把這感謝留著,好好伺候咱家公子的老師——杜侯爺吧。”機靈侍從笑意溫柔。
“小女子明白,不知您尊姓大名,日後相見好再相謝。”
“我叫張仁,至於我家公子嗎,姑娘日後自會知曉的。”侍從答道。
“那張仁公子,怎麼不問我的名字呢?”沈沫疑慮這相交不知名。
“哈哈,我只對我要磕頭謝恩的大人物的名字有興趣,姑娘的名字還是留給你的意中人知曉吧。”張仁刻薄打趣,盡顯直男體質。
不過也言之有理,尊姓大名的大人物都叩謝不完,誰會去知曉一個無關重要的人姓甚名誰呢。
“姑娘也是走運,能去侍奉杜侯爺,侯爺可是出了名的一心只讀聖賢書,不干涉這外界世俗。想必也不會虧待了姑娘。”張仁嘟囔。
“如此……多謝。”言簡意賅,沈沫開始恍惚起來,似乎是暈馬,亦或暈起這世俗來,看著夜色劃破高高城樓,難免不恍惚起來。
暮雲舒捲,城樓萬丈,恍惚金鱗間,沈沫看見文武百官在向自己朝拜……趕忙搖搖頭,看來真是要暈馬了。
人馬籲停,杜侯府的門戶,坐落眼前。
府門旁立著兩名看門男僕,倒頗和電視劇裡有幾分相像。
張仁帶沈沫前去給侯爺請安,卻被告知侯爺出門訪學去了。
為了給沈沫個身份交代,便去拜訪了侯爺的正室,王夫人。
沈沫在一旁聽著張仁和王夫人的寒暄,未免有所舉止不周,便不敢抬眼正視屋內,只悉心聽著。
寒暄過半,王夫人佯裝熱情瞅瞅沈沫,“不知姑娘家裡可還有什麼親人,可有讀過幾天書做過幾天事嗎。”
“原是有個姨娘在家中,只因戰亂分離至今未尋得。未讀過書,也未出過家門侍奉。”沈沫發揮著想象力自圓其說。
“原道此般,雖說女子無才為好,不過女兒家肚中無點文墨也難能侍候好他人。既是如此,那就給我家小世子當陪讀丫鬟吧,姑娘也好習得些書氣。”王夫人心裡很滿意自己的靜心安排。
“多謝夫人!”沈沫謝恩,不知該如何行禮,便用萬能的作揖吧。
王夫人和張仁被這不標準的作揖惹笑。
“還有待調理啊。”王夫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