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浩正好看向了這邊,嘴角微微向上揚起,扯出了一絲笑容。
像是一個看到後輩優秀而產生欣慰情緒,卻又不知道怎麼做表情的長輩。
“雨霖?”狼寶兒注意到了霍雨霖的神情變化,詢問聲中帶上了一絲擔憂。
千劫扶了扶眼鏡。
他大概懂了。
所有流於表現或者暗處的恩怨,都抵不過利益兩字。
無非就是原時空中上演過的父慈子孝,想換成父慈女孝——原時空是在那裡坐視一切發展,扮演好一個舍小家為大家的鐵血軍人形象,等著別人主動湊上來喊爹,換成了主動想認女兒。
當然,不一定。
搞不好還是想等著別人主動認爹呢,反正脫離不了認親這條線路。
戴浩又不傻,他未必能像日月帝國一樣準確得知到霍雨霖的準確情報,但至少能認識到少女的武魂多麼強大。
大不了比賽表現也能隨便找個人打聽。
千劫估摸著是後一條路,正如伊萊克斯所言,不能指望這群封建人士對個人經歷以及人格有什麼太大的尊重。
遑論戴家的家風和某神王驚人一致,絕對的父權主義。
霍雨霖可能作出的選擇?千劫微微側過頭,看向了身側已經整理好情緒,雙手疊在大腿上,如同公主一般的藍色女孩兒。
情緒已經說明了一切。
現在又不是原時空,有根糞叉直接落在頭頂,也不需要什麼白虎之子來給自己妝點點什麼上古血脈。
千劫又微微後仰,傾聽著坐在後排的少女嘰嘰喳喳。
禁錮的物件也換成了自己,更何況人偶的拼接還未曾完成。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王冬兒正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個問題,像是不得到千劫的答覆誓不罷休一樣。
“一個邪魂師入侵了明斗城。”這次千劫終於回答了。
備戰席上所有的目光頓時看向了在陽光下笑得像只狐狸一般的少年,沒有人不好奇昨天的事。
畢竟史萊克的封號鬥羅死了兩個,並且今天比賽場中的目光也太怪了。
敵意?不,從進入明斗山脈以西后,敵意就無處不在。
是敵意之外的東西。
他們彷彿都像是在看什麼垃圾一般,且那些鬥羅人的目光也不再狂熱與推崇,反而帶上了某種質疑的情緒。
但當他們詢問時,從老師那裡獲得的資訊只有一句:“還沒到你們操心這種事的時候。”
“至於結果我倒是不太清楚,你們可以回去問問言院長。”感受著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好奇目光,千劫環顧一圈,卻並沒有為他們深度解惑的意思。
結果?
自然沒什麼結果,一個極限強者哪有那麼好殺,哪怕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