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周清清剛到警局就有人向她彙報,與王庸一起帶回警局的醉酒女被人連夜保釋了出去,並且解釋清楚,這是一場誤會。
意思很明確,就是不追究王庸的任何責任。
“好,我知道了。”
周清清點了點頭,還沒得及坐下,電話響了起來。
“周隊,你快來看守所看看吧!出大事了!”電話裡的聲音很著急。
周清清眉毛一豎,二話沒說,放下電話便往看守所趕去,心裡琢磨著,難道楊四幾個混蛋下手太狠了?把王庸打殘了?
“怎麼回事?”
風風火火趕到看守所,發現值班警員正在門口焦急地轉來轉去,周清清冷聲問道。
“周隊,你還是自己看吧!”值班警員苦笑道。
周清清沒有發聲,抬步向看守所內走去,徑直來到關押王庸的房間。
“……怎麼……回事?”
周清清的聲音有些發澀,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房間內,除了楊四沒有受傷,其他七人個個帶傷,而且傷的不輕,有的腿斷了,有的肋骨斷了,有的牙掉了。
八張床鋪,閒置了七張,唯一使用的床鋪是王庸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周隊,這是您吩咐的,還是您親自問問吧!”值班警員低聲說道,顯然不想插手,說完就退到了一邊。
出了這事,七個人腿斷胳膊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真追究下來,他一個小警員哪裡扛得住?
周清清深吸一口氣,把波瀾的心情平復下來,寒著一張臉走進房間,沒有去問楊四等人,直接來到床前,踢了兩腳,把王庸叫醒。
“咦,清清美女,原來是你啊!”王庸睜開眼,嘻嘻笑道,“怎麼?這才一夜沒見就想我啦?”
“他們是怎麼回事?”周清清一陣厭惡,她實在沒心情聽王庸的油嘴滑舌。
“他們啊?他們是被我打的,清清美女,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惡,我進來的時候,想和他們一起打牌,他們不理我,還罵我,我心想自己是好公民,不與他們計較,於是就去睡覺,可他們太壞了,居然讓我睡地上,憑什麼啊?這裡八張床,偏偏讓我睡地上,我不依,他們就要打我,最後我實在沒辦法,只得正當防衛一下。”
“正當防衛?”周清清眼睛睜得滾圓。
“是啊!正當防衛,不信你問問他們,我是不是正當防衛?”王庸表情很無辜。
楊四等人聞言,在邊上急忙道:“周警官,我作證,王兄弟是正當防衛,是我們先動的手,這事責任在我們。”
“是,是,周警官,庸哥是正當防衛,我們自己犯賤。”
周清清神色複雜,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據她所知,楊四在道上混了十幾年,也算是一個狠角色,輕易不會服軟,現在居然被這個人渣制的服服帖帖,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本打算讓楊四等人教訓教訓王庸的,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
“聽見了?我是正當防衛。”王庸得意地道,他還是有當好公民的潛質的。
“帶他們幾個去醫院療傷。”
周清清揮了揮手,然後目光盯著王庸,能把楊四幾個手下打成這樣,身手想來不弱。
而就在此時,三輛豪華轎車緩緩駛來,在看守所的門口停下,前面開道的是一輛賓士S600,中間是一輛瑪莎拉蒂總裁,最後是一輛黑色賓士商務車。
中間那輛瑪莎拉蒂剛剛挺穩,就有一個身著黑色職業裝的年輕女子從車上下來,然後動作麻利地拉開了後排車門。
一個身著米色中裙和職業上裝的女子踩著高跟鞋從車上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