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和唐瑾跟著寸頭,四個跟班殿後,七個人浩浩蕩蕩大模大樣離開了潘家園,走到馬路邊。
寸頭停步,轉身看著陳文和唐瑾。
兩人連忙向寸頭道謝。
寸頭說:“甭謝,這點小事我已經很多年沒出面了,我是賣馬爺和歡哥的面子,你們要謝就謝他倆去。”
寸頭遞給陳文一張紙條,說道:“你們自個打個車,馬爺和歡哥在這個地方等你們吃飯。我就不去了,沒時間啊,約了人洗澡呢,為你們這點破事給我累一身汗!”
說完,寸頭領著四個跟班,揚長而去,連姓名都沒留下。
陳文想起李太白《俠客行》的兩句詩詞: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寸頭登上了一輛賓士,一個跟班鑽進副駕駛,另外三個跟班進了後面一輛豐田,兩輛車離去。
這是1992年啊!百萬價格的賓士可不是爛大街的帝都賓士合資車!
看著賓士遠去的影子,唐瑾忍不住問陳文:“壞傢伙你說這人是什麼人啊?”
陳文悠悠地回答:“高人!”
陳文攔了一輛計程車,和唐瑾鑽進後排座,把紙條遞給司機,司機掃了一眼,一腳油門,把陳文和唐瑾送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飯店。
穿著紅色旗袍的服務員,把陳文和唐瑾領進了一個包間。
因為蘇淺淺的緣故,陳文對紅色的裙子特別有好感。
因為秦揚的緣故,陳文對旗袍很有感覺。
兩個因素疊加,陳文覺著這位穿著紅色旗袍的服務員的背影特別性感,對他起到的吸引力不亞於那位極其漂亮的五星級酒店高階伴遊女孩張婉。
或者可以做這樣的假設,如果前天晚上張婉穿著紅色旗袍來敲陳文的門,那麼陳文很可能就把持不住了!
陳文發呆的片刻,唐瑾推了他一把,笑道:“你怎麼了,看美女服務員看得入迷了?”
陳文笑了笑,沒回答唐瑾這句話。
他可不打算把自己心裡的這個秘密告訴唐瑾,萬一唐瑾利用這一點存心穿紅裙子,陳文就沒有自控能力了。
包間裡,歡哥陪著一位寸頭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
陳文和唐瑾進門,歡哥和寸頭中年男人起身迎接。
陳文覺得世界真奇妙,剛才拯救他倆的那個高人是寸頭,寸頭說賣給馬爺面子,眼前這位寸頭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馬爺了,帝都的高人怎麼都是寸頭啊!